舅媽就是舅媽,關注點就是不一樣……李天順淡然道:“一個月五兩,一年也就六十兩吧。”
趙如花想都沒想當即發話:“每個月留一兩,剩下的都給我。”
“憑什麼?”李天順發誓,這話絕對是不走大腦由心而發。
舅媽挺著高聳的胸膛,義正凜然道:“男人有幾個能攢住錢的?這些錢除了家裡花銷外,剩下的我都給你攢著。
更何況娘親舅大,你爹媽去世的早,我這個當舅媽的就有權管你!”
我去,怎麼還升到這個高度了?
李天順嘎巴嘎巴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舅舅和大妹,希望他們說句公道話。
卻見他們一個悶頭喝酒,一個低頭扒飯,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李天順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說實話了……
這時小虎妞舉著半個雞腿,瞪著娘親,學著李天順的口氣大叫一聲:“是呀,憑什麼?”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趙如花伸手去抓她,試圖滅掉家裡唯一敢反抗的這股黑暗勢力。
小虎妞尖叫一聲,轉身向李天順撲去,李天順一把將其護在懷裡,還給她扯下了一個新雞腿吃。
現在也隻有這孩子是自己惟一的‘親人’了,必須重點保護!
……
就在李天順‘享受’著家的溫暖時,內城,劉掌櫃的那座宅院。
“咣當”一聲,大門突然被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推開,把正在指揮人乾活的黃牢頭嚇了一跳。
剛罵出句“誰他媽這麼不長眼”,下一瞬就忙笑臉迎了過去:
“原來是張大人,小的沒看清是您,您可不要生氣。”
對這位翰林院六品編修,當今翰林院大學士的學生,他自是不敢得罪。
“從安兄呢?”張誌偉就沒打算與他計較,劈頭蓋臉的問。
“從、從安兄是誰?”黃牢頭有點兒蒙。
“就是李天順,他人在這麼?”張誌偉四下張望著。
他看到院落裡至少有十幾個人,除了三兩個衙役外,其餘人都是普通百姓。
這些人或在粉刷房子,或在打掃庭院,還有幾個人正在屋裡擺放著家具,這些家具油光綻亮,一看就是新的。
“原來您是說李捕快呀,他不在這,小的正給他收拾房子呢。”黃牢頭道。
“什麼?李捕快?”張誌偉納悶的道。
他剛看到府尹衙門外的公告,得知李天順已被無罪釋放,又打聽到王府尹把劉掌櫃的宅子給了李天順,就急忙趕了過來,不知道李天順已經成了捕快。
“對呀,李天順李捕快。”黃牢頭把李天順被府尹大人賞識,做捕快的事說了一遍。
“哎呀,這個王府尹,這是要耽誤大事的!”張誌偉一跺腳。
“您說什麼,什麼耽誤大事了?”黃牢頭不解的問。
“從安兄那可是老師看中的人,怎麼能做捕快這種低等的差役?”
張誌偉叫道,隨即又發現和這廝說這些乾什麼,轉身就向著翰林院而去,他要把這件事馬上稟告二位老師。
“低等差役……老師看中的人……”黃牢頭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