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張誌偉是翰林院大學士聶賢的學生,難道這個李天順不但是府尹大人欣賞的人,而且還是聶大學士欣賞的人?
要知道,做捕快也就能混到個七品捕頭,最多做到五品總捕頭,但在翰林院就不一樣了。
那是可以直達天聽的地方,前途不可限量!
我的媽呀,這樣的人不但不能得罪,還必須要是全力巴結……
黃牢頭心下一顫,回頭看向已經收拾差不多的小院,當看到房頂上的瓦片已經舊了時,不由眼前一亮,忙對一名衙役叫道:
“你,快去外麵找泥瓦匠,讓他們把房頂的瓦都給我換成新的!”
“頭兒,這個時辰上哪去找泥瓦匠?”那名衙役指了指已經擦黑的天道。
黃牢頭踹了他一腳罵道:“少廢話,快去找,先讓他們連夜備好料,明天一早在乾。”
……
城外,一處小小院落的土房裡。
躺在床上的李天順翻了個身,借著油燈的微光,看著房梁想心事。
他即為能重生感到興奮,又在為以後的前途擔憂……
自己雖然有現代的知識儲備,有豐富的辦案經驗,但在這個等級森嚴,人吃人的封建社會,依然還是有如履薄冰的感覺。
特彆是自己看了捕快的辦案規矩後,這種感覺更是越發強烈。
按照大齊朝律法,但凡遇到較大的案子都會有一個限期破案,一般會給三到六個月不等的時長。
捕快要在這個時間內捉拿凶犯,如果到期不能完成任務,輕則被罰俸幾個月到一年,重則會在臉上刻字期限破案。
如果再完不成任務,就會被發到配偏遠地區充軍,甚至還會連累家人。
這可比上一世破不了案,最多脫了警服,土豆搬家滾蛋嚴重多了!
屈打成招,貪贓枉法的事自己又做不出來,而且從自己的官司和賣瓜王老漢的事上就可以看出來,齊朝的官僚體係還是很黑暗的。
這也是讓有現代人思維的李天順,感到頭疼的原因……
想著想著一股困意襲來,李天順吹了油燈迷迷糊糊睡去,直到被外麵一陣拉風箱的聲音弄醒。
睜眼一看已是天亮,開始刷牙洗臉……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用豬鬃做的牙刷,青鹽做的牙粉,就是口感差點。
穿好捕快官服,束了束長發,戴上官帽,把腰刀懸好,李天順走出土屋,來到正房前。
透過濃濃的蒸汽,他看到舅舅、舅媽和大妹正在忙碌的身影。
原主的記憶告訴李天順,他們這是在做炊餅,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經過發酵蒸出來的開花饅頭。
這可是個辛苦活兒,每天早起後就要和麵、發酵、捏饅頭放入蒸鍋,一係列操作下來最是累人。
做好以後,舅舅就會挑著擔子出門去賣。
每天早出晚歸,不管是天晴下雨,還是風吹日曬都要去,沒有一天休息的時間,不然家人一天的生活便沒了著落。
在這個經濟不發達的封建社會,作為底層的老百姓要麼種田,要麼做點兒小買賣,都生活不易!
看著舅媽忙得滿頭是汗卻毫無怨言的身影,李天順慶幸她不是潘金蓮,舅舅更不是武大郎。
嘖,
話說舅舅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