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沒有脫衣……
蕭宸擦著手指走出淑儀宮,沾染血跡的帕子丟給了馮堅。
“燒熱水。”
馮堅捧著臟帕子小跑跟著,心說剛洗了又要洗,怕是更睡不著了,可他不敢多嘴,隻好應道:“是。”
指尖還停留著一些糟糕的感覺,蕭宸煩躁不已,那具身子即便在黑暗中仍舊讓他厭惡。
除了顧弦音,所有女人都令他生厭。
回到長明宮,他把手泡在熱水裡搓洗,水接連換了三盆,搓皺了皮也沒能抹去那些糟糕的觸感。他索性把自己丟進熱水裡泡著。
他以為終究會有彆的女人替代他,可是,他不論麵對誰想的都是她,一旦想著她,所有女人在他麵前都會黯然失色。
她的第一次是他用手指強奪的。
那日他對她用了刑,逼問潛伏在雍城的細作在哪。刑法是破除一個人理智的必要手段,尤其對於受過特訓的細作而言,需得用最殘酷的極刑。
他親手扯下了她的羞恥布,張開雙臂雙腿吊掛於型架,讓那處層層包裹的秘境曝於人前。女子的脆弱無外乎禮教之下羞於對外人展示的皮肉,這般羞辱,換做任何一個女子怕都要崩潰。
可顧弦音麵無羞色,她甚至十分坦然地看著他,仿佛被扒光了供人展示的人是他。
他承認他震驚之餘對她生出了敬意,而後的鞭刑他用了十分力氣,他不敢對她有一絲鬆懈,這樣的人能從任何一點縫隙中抓住反擊的機會。
猙獰的裂痕很快遍布她嬌嫩的肌膚,那樣深可見骨的口子,便是男子都受不住,她卻一聲不吭,一雙勾魂攝魄的深情眸從始至終都在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蕭宸被她看得退縮,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卸了幾分。
她在這時候笑了,她果然抓住了這一絲絲的漏洞。
“知道麼,蕭宸,越是張牙舞爪的人內心越弱,你成日擺著一張冷血**臉,不過是掩蓋自己的弱點,你今時孤寂,幼時卑微,你靠極端的手段奪得皇位,卻無法讓高高在上的士族真正對你臣服,隻好扮作閻羅讓人畏懼。”
“你很可憐蕭宸,無法征服自己的人都很可憐。”
蕭宸不否認,任何人都有弱點,他相信她也有。
他丟下鞭子靠近她,手指自她胸前的凸起一路下滑,劃過撕開的皮肉,劃進她滴上血的蔭絨,狠狠刺穿了她最後的脆弱。
疼痛可以忍受,那麼欲望呢?
他手掌扣住她緊實的細腰,捏得傷口鮮血直流,同時手指狠狠貫穿。疼痛與欲望交織,終於逼得她身體顫抖。
這是一幅絕美的身體,她既有女子的柔媚細膩,又有不同於男子的勁力,豐腴的凸起連著結實的肌理,每一寸都能勾起男人征服的欲望。而此刻,這副身體被他逼到了絕境,紅透了,顫抖著,那仰起的長頸青筋猙獰,細密的汗汁順流而下,與血水混雜一處,竟生出了變態的美。
他眼不錯地看著她,看她眼神迷離,失去了那洞穿一切的犀利。他生出了征服的快感,卻也蘊藏了他征服不了的迷失。
那一刻,他感覺是他受到了懲罰。
蕭宸倏地從水中起身,扯下衣架上的袍子披上身,赤腳走出了浴房。
“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馮堅眨了眨眼,不確定他問的是哪邊,他遲疑說:“淑儀……”
“沒問她。”
“哦,司藥司那邊一切都好。”馮堅立刻改口,“好像是葉女史的被褥出了什麼狀況,不過鄭司藥給她換了,現下估計已經歇了。”
蕭宸停住腳,沒再說話。
翌日卯時正,葉白榆被晨露喚醒。
她其實沒睡死,但身子發沉,依照經驗看應該是著涼了。被褥雖然換了,但窗戶透風,宮人的被褥根本抵不住這樣的寒氣,睡到天明手腳依舊是涼的。
“今日怎這樣冷?”映桃在床上抱怨,“也不知給咱們加床被子,夜裡凍**。”
“快彆抱怨了祖宗,起來就好了。”晨露把她從床上拖起來,“快點吧,陛下下朝就要喝藥,不能耽誤了。”
蕭宸喝什麼藥?
葉白榆記得蕭宸那身體比牛還壯,寒冬臘月隻穿單衣,有時還赤膊在雪中耍刀。
“今日輪到誰送藥了?”映桃嘟嘟囔囔從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