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的執念隻有你(1 / 2)

三犯春 淮西 5511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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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榆很熱嗎?”

蕭宸多少有些欠揍的問。

葉白榆反問:“陛下不熱嗎?”

蕭宸貼耳輕笑,“熱啊,但能跟阿榆同乘一匹馬,熱死也值了。”

葉白榆也笑,語帶雙關道:“但我可不輕鬆,陛下出來狩獵就隻帶我一人,萬一有人刺殺,我又成了陛下的累贅。”

蕭宸笑起來,“大不了就再為阿榆多挨幾支**,若為阿榆死,一切皆可拋。”

“那太冤了。”葉白榆把話題轉移到了國事上,“若這天下進了無能之輩手中,天下與百姓都太怨了。”

蕭宸默了片刻,說:“我雖奪了這位子,但從未真心想要擁有,不過是因為不甘,也是為了報仇,所以我沒有你說的那些責任心,我現在的執念唯有你。”

這天沒法聊了。

恰好此時草叢間有什麼竄過,蕭宸立刻挽弓瞄準。他忙於射箭,終於結束了叫人頭疼的話題,葉白榆將要鬆一口氣,誰知手裡又被塞進了一把弓。

“我一個人射箭怪沒勁的。”蕭宸把自己的弓箭給了她,後把著她的手拉開弓瞄準了草叢,弓弦拉滿,勢足而發,乾淨利索地射中了一隻獵物。

“好玩麼?”

葉白榆:“……”

相隔約一裡處,韓鬆鶴與周甫騎馬並行。此處草木繁茂,四下靜謐無人,是密謀絕佳之處。

“國師昨夜入帝寢,陛下的狀況是否的確如傳聞中那般不好?”韓鬆鶴始終不太放心。

周甫道:“昨夜陛下又發頭疾,服藥亦不能忍,我觀其狀,脾氣愈發暴躁,連他身邊那個女史也遭了斥責,甚至還將一碗熱藥潑到了她身上,一切都與藥性吻合。”

這回答韓鬆鶴不太滿意,這些醫病的人什麼都好,就是說話模棱兩可的,不能給個言簡意賅的肯定的回答。

“那依國師看,這兩日是否能動手?陛下最壞是個什麼情況?”

周甫知道韓鬆鶴想聽的無非是“陛下**已深,就要瘋了,這時候可以動手宰了”這樣的話。但他雖然與韓鬆鶴共謀,卻不想當那個明麵上的罪人,這樣決定性的話他是不會說的。

“謀兵之事我不懂,隻能告訴韓公,陛下服藥日久,瘋象已顯,但還沒瘋,不過他最近頭疾頻繁且持續時間較長,韓公可自行斟酌。”

韓鬆鶴暗罵姓周的不要臉。這廝想要做真正的一國之師,讓周氏永做玄門第一族,因此要輔佐一個信奉道法的國君。

先帝雖信奉道法,但不沉迷,無法真正操控。今上更是連信也不信了,若非被藥物控製,依賴周甫,恐怕早就把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韓鬆鶴投其所好,承諾將來若福王一脈坐上國君之位,便在宮中給他建一個道觀,供其修行,還要普及道法等各種於周氏一族有利的條件,這才換來他的支持。

但支持是支持了,也就隻動嘴,動嘴還不肯把話說明白,明擺著是腳踩兩條船,一條船沉了就換另一條坐,橫豎他都有活路。

“今日我瞧他精神不錯,還單獨帶著那個女史外出打獵,也不知是真打獵還是作甚,看起來可一點不像有病的。”

周甫道:“陛下性堅,一般的小疼小病他都不當回事,我昨夜給他服用了極強勁的止痛藥,更能麻痹症狀,現在瞧著是好,說犯也就是瞬間的事,尤其是……激烈運動過後。”

這話倒是給了韓鬆鶴一顆定心丸,也就是說陛下在狩獵場這兩日隨時都可能犯病,畢竟他天天跑馬打獵,說不定還跟那小女史在林子裡顛鸞倒鳳。裡外裡這麼一刺激,搞不好晚上就犯病了。

或者,應該再給他們一些刺激才好。

“顛鸞倒鳳”二人組今日收獲頗豐,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獵了兩隻野兔,四隻野雞,還有一隻鹿。

“還是阿榆運氣好,我平日碰不到這麼多獵物,隻可惜沒遇上一隻白狐。

”陛下不必執著我的冬衣,太陽已西落,該回去了。”葉白榆道。

蕭宸沒有回應,繼續往林深處走。他繼位五六年,唯有今日這段獨處是真正悠閒自在的,沒有國事困擾,阿音也沒有與他冷言相對,某種意義上,是實現了他的期想。

他想儘可能讓這段時間再長一點,日落算什麼,深夜又算什麼,哪怕前方有暗箭等著他也是無妨的。

“昨夜我燙傷了你,還疼嗎?”

葉白榆伸出左手,手腕處隱約還有紅痕,“藥沒有很燙,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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