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修整,池大娟和池冬月放下了心裡包袱。次日一早,兩人乾勁十足的來到池夏家的廚房檢查問題。
在這次燒炕過程中,兩人仔細觀察了冒煙的地方並且做個標記。等柴燒完後,她們發現冒煙的地方都是有縫隙的地方。這個發現,讓兩人心下一喜。為驗證她們的想法,池冬月修補好縫隙後又一次燒炕。果然不再冒煙。
池夏歡喜的不得了:今年冬天不怕冷了。
經過上次的失敗,池冬月謹慎了不少。對於這次的成功表現的淡淡的:“小夏,炕一般能使用多久?時間長了會有甚麼問題?”
這個可難倒池夏了。她記得她家的炕用了幾十年。除了偶爾冒煙之外,並無其它問題。“這個我不清楚。等冬天試用後才清楚。”
池大娟和池冬月陷入沉思。她們倆人原打算在入冬前就打出池家村的名氣。但現在看來還不是時候。此時,池夏還未意識到她想靠炕賺錢的想法已經泡湯了。還在美滋滋的想著這門手藝能分她多少錢呢。
“小夏,走。現在去找村長和族長。”下定決心後,池夏大娟開口說道。
村長和族長的家相隔較遠,池大娟與池冬月兵分兩路。前者帶著池夏,後者獨自一人。到時會在祠堂集合。由於祠堂是不允許外姓人進入,賈應就暫時去和栗子做伴。
一般村裡有大事交代,都會在祠堂前宣布。池家村與彆的村不同的地方在於村長和族長是分開的。不能由同一人擔任。據說這是早前村裡留下的規矩。
以前,池家村也是集村長和族長的權利為一體。時間長了有的人濫用權力收刮民財等等,差點讓池家村毀之一旦。從那以後,就把村長和族長的權利分開了。好處顯然易見。
村長單名一個涑,年紀跟池大娟差不多。娶夫張氏,育有兩女兩子。長子長女已經嫁娶,次子次女馬上就要到適婚的年齡。小郎們不愁出冠,娘子們就難說了。
村裡娘子成家問題由來已久,已經成了村長的一塊心病。就算她是村長,她家老三娶夫也是個大問題。當年娶老大家的進門時,已經把家底掏乾淨了。直到現在也沒緩過來。這回輪到老三,村長愁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幸好老二家的是個好的。進門這麼多年待人溫和大氣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下麵兩個小的都很尊敬姐夫。讓村長兩口子甚感安慰。
對池大娟和池夏的到來,村長有些奇怪。村裡一般沒甚大事。上門來的多是爺們,基本都由張氏接待。娘子們上門無非是買田置地、繳稅等。但秋收沒過,還不到辦事的時候。池大娟倒也罷了,這池夏來是乾嘛的。不過想到寄居在她家的表哥也就釋然了。
沒想到池大娟直接開口道:“村長,咱單獨聊聊。”
瞬間,村長將之前的想法都推翻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以她對池大娟的了解,她是不會輕易上門也不可能提出獨自聊聊的想法。
村長給夫郎使了個眼色,很快堂屋裡就剩下三人。村長看向池大娟,意思是說這下可以說了吧。
“村長,您知道炕麼?”池大娟問道。
池夏眼睛抽了抽,這完全就是她之前說過的話麼。
村長抽了一口煙袋鍋,不緊不慢的回道:”炕?什麼東西?”
池大娟默然,心中有種竊喜的感覺。村長也不知道,說明不是她無知,而是很少有人知道。當下解釋起來:“炕呢,四四方方的。功用類似於床,但是比床好多了。它的大小與房間大小有關。最重要的是冬天睡在上麵不會冷。”
寥寥數語就讓村長抓住了關鍵:“冬天不冷?”
“是的”,池大娟點頭,“做飯燒炕就會發熱。我和冬月已經確定過了。”
在池家村,冬天是最難熬的一個季節。每年冬天不僅會壓壞一兩座房子也會凍死凍傷些老幼病殘。村長和族長頭疼的不得了。可村裡窮能做的準備不多。市麵上也有火爐,但那玩意兒那是他們這種底層老百姓用的起的。東西是不錯,但價格他們承受不起。也就是大戶人家不差錢才會用。如果這炕真那麼好,對村子的好處不言而喻。
“炕已經弄出來了。”村長用肯定的口氣問道。
池大娟回道:“是的”。
村長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在哪裡?是怎麼想出來的?”
“在小夏家。這炕是小夏找我和冬月弄的。”池大娟想讓村長明白沒有池夏,這炕也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