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賈應醒來的時候,夜幕早已落下。一出來他就嚷嚷著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見池夏丁點兒的事都沒有,大呼不公平。
池夏連個眼神都沒給對方。去廚房把晚飯端了上來。小米粥、餃子、外加幾樣小菜和中午的一些剩菜。
賈應還沒恢複過來,肉菜是一口都沒沾,就吃了兩碗粥可幾樣清淡的小菜。介於沒有休息好,飯後不久又鑽回屋子。
見此,池夏微微歎了口氣:今晚隻有她一個人守歲了。
大概八九點鐘的樣子,夜空中陸續開滿了五彩繽紛的煙花,遠處各種炮竹聲不絕於耳。欣賞了一會兒,不甘寂寞的池夏回屋搬出來一箱煙花炮竹來。財大氣粗的她各式煙花都買了一點,打算在過年和元宵的時候用。
古代的煙花就外觀上來看是土了掉渣的那種,不說是煙花根本就看不出來。由於這是第一次嘗試這種看起來像是三無的產品,她小心翼翼的固定好,拿了老長的一根香點火。撚子的紅光在黑暗中特彆的顯眼。騰的一響,如信號彈一般的煙花騰空直上,升到最高處的時候砰的一下炸開。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彆看人家外表不咋地,但效果是杠杠的。響了十幾個之後,池夏就厭倦了。她手腳凍的發麻,轉身回屋取暖。
好不容易堅持到午夜,池夏立刻衝到院子裡發旺火。記憶裡都是老爸點的,如今她成了一家之主,不管這個世界有沒有這個傳統她都會傳下去的。火光照在她的臉上明明滅滅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明明是開心喜悅團聚的日子周身卻偏偏泄露出一股落寞來。
隻有她一個人呐。誰都無法理解她的感覺。
沒多久池夏動了。圍著旺火左轉三圈右轉三圈以祈求來年的好運氣。做完這一切,確定不會造成火災之後,池夏才洗漱睡覺。
大年初一的早上,池夏帶著大黑和二黑剛跑步回來就被賈應喊了進來。
池夏以為是有甚麼急事,進屋一看,炕上、塌上散了一堆的衣服。很明顯,對方叫她過來是選衣服的。略微一思索,池夏就知道為什麼。不就是大年初一有人來拜年麼。也不用這麼隆重吧。無論他穿哪一件,肯定比池家村的任何一人都好。還用的著這麼挑麼。看看對方的衣服,再想想自個兒的,一股女孩的羞愧湧上心頭。這輩子她是沒法當個嬌嬌女了。就算她是女漢子,也要當個優雅知性的女漢子。所以,漂亮的衣服神馬的她也是需要的。
對於池夏給出的意見,賈應一個都不滿意。說的多了,直接把她轟走了。等她吃完早飯,換好衣服,擺上瓜子、糖果、糕點等時,對方才踏出房門。頭上一頂紫金冠配上一身緋色長袍腳上一雙高登靴差點沒閃瞎她的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新郎呢。
聽到池夏的評價,賈應果斷的黑了臉。低頭打量了一番,氣衝衝的回房換了一身。這次總算是正常了點。見池夏沒有說話,心情不錯的他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紅包遞給池夏。
看在紅包的份上,池夏默默的收回了即將出口的吐槽。傻子才跟錢過不去呢。
大年初一會有小孩子登門討要壓歲錢,她到底要不要準備呢?給吧又不是長輩,不給吧又覺得不好意思。
得知池夏的苦惱,賈應大手一揮說是這問題他早解決了。他們家裡沒有長輩用不著準備壓歲錢。分出一些糖果糕點瓜子甚麼的比啥都強。這些東西,池夏做了許多。光靠他們兩人還不知要吃到猴年馬月,拿來待客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