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1 / 1)

有生以來的第二次失眠竟然是在如此的境況下,荷花無法言喻自己的感覺。好歹這一次沒那麼折騰。一個人靜靜的躺著,聽到桃花偶爾發出的小呼嚕,睜著眼睛到天亮。 桃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直接對上她姐那雙幽深的大眼睛時差點沒嚇暈過去:“姐,你起可真早?”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好滲人的好不。她回想了近來一段時間做過的事,沒做過啥壞事呀。忐忑的心稍微安定了點。 “行了,彆說廢話了,快起。”荷花沒理會妹妹的打趣,自顧自的穿好衣服出門去了。 桃花搖頭晃腦的剛想應答,一轉眼她姐的人影已經不見了。鑒於她姐一大清早的反常,桃花這一天基本都圍著她姐轉。可惜,啥都沒發現。晚上入睡前,她還在想可能是她多心了。 池夏和賈應那邊一點都不清楚荷花被約談的事情。如往常一樣,池夏清早上學留賈應一人在家。也正因為如此,她不知道荷花一整天沒出現過。平常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荷花寶貝賈應的那個程度,隻有她被塞狗糧的份,那會無緣無故的缺席呢? 等池夏發現荷花有一段時間沒來的時候,是她再次休沐的日子。還是草葉小心翼翼的躲過相關的當事人,跟她分享的八卦。 打發走草葉後,池夏的笑容沒了。之前的預感成了真,可賈應在她麵前卻隻字未提。大概是他們之間太順了,上天看不過眼,需要給他們增加點磨難。偏偏是在齊熊出事的這個階段,這讓她怎麼開口。 在這樣的欲言又止的表情下,賈應自然不會看不見。所以,在吃晚飯的時候,他直接問出口:“小夏,你今兒一天是怎麼啦?有話直說彆吞吞吐吐的?” 池夏點點頭又搖搖頭,看的賈應都糊塗了。這到底是有話說還是無話可說:“啥意思?咱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三年,還有啥不能說的?” 扒拉完碗裡的飯,池夏斟酌了一下,回道:“你和荷花姐姐之間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沒”,賈應夾菜的筷子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小孩子家家的瞎想啥。有沒有問題,我自己還不清楚麼。這是哪個又在你麵前編排我?” 這麼多年,池夏還能不了解他。一個愛麵子又死鴨子嘴硬的家夥。要沒問題,他會這樣掩飾? “那你告訴我,荷花姐姐這幾天是不是一直都沒來過?”感情的事情容不得逃避,越是逃避問題會越大。他們兩人都是池夏的最親近的人,她不想兩人受到傷害。 賈應努力維持的假象終是被她的一句話戳破了。他何嘗不知他們之間出了問題,可他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為什麼荷花不能親自當麵說清楚?他也找過她,可每次遠遠碰到,荷花就躲開了。一次兩次之後,他明白她是故意的。他有自己的驕傲,能做到如此地步已是他的極限。就這樣,兩人僵持下來。 不明所以的小夥伴們也曾問過類似的問題,都被他一語帶過。現今,池夏又提出來,他自然清楚不能像彆人一樣糊弄過去。 對方的沉默在池夏的意料之中,隻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你有沒有問過桃花和栗子?”尤其是栗子,他還在掃盲班裡學習呢。 “桃花沒怎麼見,栗子自從上次的事後就沒來過了。”賈應的聲音淡淡的,仿佛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似的。 “什麼?”池夏驚訝的站起來,不小心碰掉了筷子,落在地上響起兩聲脆響,“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這樣不清不楚的遲早是要玩完。 屋裡又是一陣沉默,賈應機械的吃著飯菜,許久才出聲:“沒啥好說的。”分就分,好在他們也沒有定親,大不了等義母的事情解決,他就回義母家住著。免得聽到村裡的風言風語,大家都不自在。 見賈應那副死撐的樣子,池夏沒再多說甚麼。但她心裡卻在琢磨去找荷花問問。幸好這次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不然她還要拖大大什麼時候呢。 次日一早,池夏做完晨練,立馬上山去堵荷花。進入初夏,每天早上荷花都會上山打豬草。果然沒多久,荷花的身影出現在池夏的視線裡。 “荷花姐姐,早。”池夏打著招呼。 荷花停下動作,回頭一看,笑著說:“早。你多會兒回來的?這次休息幾天呀?” “昨兒回來的,就兩天。”池夏回道。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個人,她特意壓低聲音:“荷花姐姐,我想跟你聊聊,咱往前走一段,那兒人少。成麼?” 荷花點點頭,跟著池夏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有啥事兒,你直說好了。” 既然如此,池夏也不沒有拐彎抹角:“姐姐,你和表哥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你現在不去找他了?” 荷花苦笑著,就知道她躲不過去:“我也說不清楚。小夏,你還小,不明白感情這回事兒。有時候不是你喜歡就能解決一切的。更彆說涉及到成家,這不止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庭的接觸。” 池夏立馬聽懂了:看來是嬸子家裡不同意。略一思索,她就明白其中的原因。說白了,還是荷花失智那次帶來的影響。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總不能一直拖著。咱娘們們沒所謂,哪怕拖到二十多歲也沒問題,但郎君們可就不行了。荷花姐姐,你也比彆把我當孩子來看。也彆怪我說話不中聽,你們之間究竟要不要繼續下去,我希望你能給個準話兒。這樣對大家彼此都好。” 荷花何嘗不知道如此,但隻要一想到要放棄這段感情,她的心裡就疼的不得了。所以,她回避了,逃了,躲了。哪怕知道賈應來找她,她也不敢上前。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是個膽小鬼。 “我不知道。小夏,我真的不知道。”荷花雙手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 池夏緩了緩口氣,繼續說道:“姐姐,你若真為你們兩人好,就趁早做出抉擇。這樣拖著不是辦法。村裡人也不是瞎子,你這段時間的反常已經有人看出來了。時間久了,難免會傳出不好的話來。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一下。” 說著,池夏伸出手想把荷花拉起來,卻不防被人從一側狠狠推了一把。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姐,你沒事兒?”桃花關切的問道。早知道這樣,她早上就不偷懶了。 池夏不知道,因為角度關係,桃花見到她們的第一眼就認為她姐在挨打。自然對池夏沒好臉色看。 獨自站起來,見桃花連句對不起都沒說,池夏心裡的火氣止不住的往外冒:“桃花,你什麼意思?” 桃花冷哼一聲沒有絲毫的歉意:“我什麼意思。你怎麼不說你什麼意思。大清早的攔下我姐說啥。要是我不來,我姐還不知道被你欺負成啥樣子呢。” “我是那樣的人麼?我不過是問問荷花姐姐和表哥之間的事。這能算欺負麼?”這個桃花越來越不講理了。 “他們之間的事與你何乾?你狗拿耗子多管閒。” 池夏的臉色難看極了,從未想到桃花會說的這般難聽:“住口。你關心荷花姐姐沒錯,但表哥同樣是我最親近的人,我關心他又何錯之有?你不要太過分了。” 桃花才不管那麼多,跟她姐一比,賈應自然是個外人:“那又如何?我姐的痛苦不比他少。在我姐沒做出決定之前,你們最好不要來打擾她了。你們每來一次,對我姐都是一次傷害。你彆忘記,你跟我們才是最親近的人。” 說完,也不理池夏,利落的收拾好東西,帶著荷花離開。最讓池夏難以接受的是,荷花竟然一言不發。憑什麼?就因為她痛苦,所以就要讓賈應來承受那些風言風語?就因為賈應是外人? 不可理喻! 獨自發了會兒悶氣調節好心情,隨後池夏下了山。 可她們三人都不知道,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包括她們說的話都被第四個人聽到了。 說起來也巧,那人正是前不久跟她們有過過節的貴子。他無聊的到上山隨便走走。哪想到會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他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最好一次性把賈應打的翻不了身。就算做不到,也要壞了他的名聲。到時候看哪個敢娶他。 與來時的心情相反,一眼就能看出貴子的好心情。就連求妹兄弟不小心撞了他,他也笑眯眯的沒有生氣責罰。 這一反常,讓求妹兄弟繃緊了神經。但直到一天過去了,貴子也沒來找茬。他們私下嘀咕那人轉性了。 而覺得特彆蹊蹺的求妹則一直偷偷關注著堂弟。 他總覺得對方心裡在打什麼壞主意。就是不知道算計的是誰。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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