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蹙了蹙眉,抬起手就要扇他巴掌。
男人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又想打我?”
沈鳶打不到他,又說不了話,隻得眼巴巴的瞪著他。
陸今安有意逗弄她,死活不肯解她的啞穴。
借著燭火的燈光,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張鮮活嬌豔的美人麵。
少女隻穿了件輕薄的小衣,曲線玲瓏,青絲披垂,眼角那處還染著稍許怒氣。
陸今安情不自禁的捧住她的小臉,想要吻她。
意識到他的下一步動作,沈鳶彆過頭,極為嫌棄的躲開。
看出了少女的抗拒,陸今安的臉色一下僵了:“你為何不願與我親近?”
沈鳶“嗚嗚嗚”了幾下,用眼神示意他給自己解開啞穴。
此時,她水眸含淚,看向他的目光楚楚可憐。
陸今安哪能受得了她這種目光。
他抬起手,拭去她眼尾的淚珠,又順便給她解了啞穴。
沈鳶長舒一口氣,一腳踹開他:“滾開,混蛋!”
“你這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凶。”陸今安握住她的腳腕,語氣中頗有幾分無奈。
一想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沈鳶就惡心的想吐:“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陸今安摁住她的腰肢,將她壓在身下:“我可是很想你呢。”
說著,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少女身上遊走。
沈鳶蓄好力,拚命踢他:“陸今安,我恨死你了!”
“恨我吧。”陸今安苦笑一聲,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有恨就有愛。
總比沒有感覺強。
對上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沈鳶內心的火氣一下上來了:“陸今安,你在這裝什麼深情?”
“把我送到彆人床上的人是你,讓我和彆人訂婚的人也是你!”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有臉過來找我的?”
陸今安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沈鳶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張死人臉。
她轉過身,把男人壓在身下,連續扇了他好幾個巴掌出氣。
直到打到手酸,她才作罷。
陸今安被她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等她消了氣,他才慢悠悠的坐起身:“開心了嗎?”
“你死了我就開心了。”沈鳶雙手環胸,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陸今安整理了下衣襟,臉上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放心吧,我死不了。”
“你深夜擅闖我閨房,到底有何事?”沈鳶垂下眼睫,和他拉開距離。
陸今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和裴敘的婚事,絕不能退。”
“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受製於人。”沈鳶緊咬牙關,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
男人勾唇一笑,將一個折子扔給她:“沈家的榮華能不能保住,就在你的一念之差。”
說完這話,他默不作聲的觀察著少女的神情。
沈鳶長籲一口氣,打開折子。
不出她所料。
上麵的每一條罪證,都能將沈家徹底擊垮。
注意到少女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慌,陸今安勾了勾唇:“如果你堅持要和裴敘退婚,那這則罪證明日就會交到陛下手中。”
沈鳶垂下眼睫,語氣顫抖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