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二年級就開始自學數學分析?然後做夢的時候開始解題?
果然,有些人數學能觸類旁通是有原因的。
這下所有人都睡不著了,大家開始默默的穿起衣服,等喬澤先去洗漱間洗漱完之後,幾個人才一起湧進了洗手間。
“小學二年級開始自學數學分析原理啊,媽的,我突然忘記小學二年級數學我們學的啥了?話說誰記得二年級開始學幾何了嘛?”
“呸,二年級你就想學幾何?你以為你也是數學天才哦!我記得雞兔同籠都是四年級才開始學的。”
“對了,你還記得喬澤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吃飯,他說好像自學過盧丁的數學分析原理!我艸,小學二年級,自學盧丁的那本?裡麵可是純數學的東西。我聽說美國那邊大學本科honor級彆的分析課程才會選用盧丁編訂的這本教材。”
“不是,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get到重點?重點是喬神幾年級開始學數學分析原理嘛?重點是你們做夢的時候還能學習?”
陳藝文直接打斷了張舟跟顧正梁的話,強調道。
剛剛那一幕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真的,天知道當喬澤突然從口中吐出一堆他根本聽不懂的公式時,陳藝文的心情有多麼忐忑。
著實有種差點就要被嚇瘋了的感覺。
“其實這種情況我好像也有過,就是高中的時候,有一道奧數題,做到半夜都解不出來,後來乾脆睡了一覺,第二天突然就解出來了。不過那天晚上有沒有做夢,我實在不記得了。”
張舟撓了撓頭,說道。
“嗬……那你做夢也能做研究啊?楊米爾斯方程啊,你做夢給我解一個看看。”陳藝文斜著眼睛瞥了張舟那張白胖白胖的臉,不屑的說道。
“不是,首先你也得讓我懂那個方程啊。我都不懂的東西,說個屁啊!”張舟抱怨了句。
顧正梁則在一邊連連附和:“就是,就是!”
陳藝文懶得跟這兩人廢話了,飛快的洗漱完,便先走回了寢室,衝著已經坐在電腦前忙碌的喬澤問道:“喬神,你該不是昨天做夢把楊米爾斯方程的解都給求出來了吧?”
“沒有,隻是一種方法,我不確定有沒有用。”喬澤隨口應了聲。
“哦,那肯定是有用了。對了早上要我給你帶早餐回來嗎?”
“不用了,橙子會給我帶的。”
“老陳,我需要,幫我帶三根油條一杯豆漿……”
“我要五個包子,梅菜扣肉餡的,嗯,再來兩杯豆奶。”
“嗬嗬,你們先叫爸爸!”
“呸,士可殺不可辱,我在寢室的爸爸隻有一個,是我們喬哥!”
“我也一樣。”
“你們去死吧!”
陳藝文才懶得理兩個不要臉的家夥,走出了寢室,
想了想,也不管這個時候還不到七點,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徐大江拜托過他,如果喬澤又有什麼數學上的新發現,如果陳藝文正好知道了,一定通知他一聲。
陳藝文也答應了。
反正是站在喬澤那邊的院長大人,也不會對喬澤不利。
“喂,徐院長。”
“陳藝文啊,喬澤有什麼事嗎?”
對麵聲音聽起來挺疲憊的。
“沒啥,是這樣的,您昨天不是專門跟我說喬哥又要有什麼新的想法及時跟您說一聲嗎?就是昨天喬哥做了個夢,聽他說夢裡好像找到了一種能直接求出楊米爾斯方程解的方法。”
“啥?做夢?”
“嗯,對呀。反正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你可以直接去問我們喬哥哈,這方麵我是不太懂的。”
“……哦,行吧,謝謝你,陳同學。”
“嗯,不客氣,為了建設我們西林工大數學院而努力,是所有數院同學的共同職責。”
“……”
“那徐院長我掛了啊。”
“嗯。”
……
掛了電話,徐大江一時間隻覺得很茫然。
研究了一輩子數學,對於有人做夢的時候獲得靈感,似乎也聽說過。不過都是經過各種加工的傳記。
起碼他身邊的人沒誰做夢的時候能把一道數學難題的給解決了。
他都拿不準陳藝文是不是拿他開玩笑呢。
這些孩子最近似乎不太尊重他這位院長了。
算了,反正喬澤已經起床了,打個電話問一聲就知道了。
徐大江到不怕喬澤知道是陳藝文給他打的電話。
實際上這本就是經過喬澤同意的。
當時陳藝文還是群智課題組的成員之一,徐大江便提過一句,課題組有什麼事都可以跟他通個氣,有些喬澤覺得不重要的問題,就讓陳藝文給他打個電話。
隻是後來陳藝文直接退出了群智課題組,沒了什麼消息來源。
至於他的愛徒……
算了,想到劉塵風這家夥徐大江便一肚子火。
不學無術,真真不學無術,雖然混到了喬澤的課題組裡,但有重要課題他都幫不上忙的,連個二作都混不到也就罷了,消息都打聽不到。
連喬澤做出了如此重要的證明,他甚至連半點消息都沒打聽到。
最近還被喬澤打發去帶著兩個大二本科生做課題了……
屁用沒有!
隻是讓徐大江憂鬱的是,打喬澤的電話,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哎,想了想,他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天跟物理學院的樊院長商量到大半夜的,沒睡幾個小時。
今天又一大早被陳藝文一通電話吵醒,他還沒法發脾氣。
不過……
徐大江沒有洗漱,而是直接先衝到書房,打開了《數學年刊官網。
沒一會,一身的頹廢一掃而空。
果然,昨天淩晨四點十分,喬澤的論文掛在《數學年刊官網首頁。
看著大字體的論文標題《Proo o the Existence o Solutions to the YangMills Equation,徐大江喜笑顏開,精神都變得更為抖擻了些,尤其是作者單位那一欄的“School o Mathematics, Xilin Uy o Teology”,怎麼看怎麼順眼。
數學院終究是在他徐大江手上,向華夏頂級數學院發起衝鋒了!
哪個敢不服?
放眼國內,就算是燕北,誰家能兩個月發三篇《數學年刊?誰家能隨隨便便就挑戰千禧年難題?誰家能半年國際頂刊九篇論文?
哎,燕北數院,不過爾爾,空有虛名罷了。
就是華科院的數學研究所,也就那樣吧。
華夏數學的未來,還是得看他手底下的西林數院啊!
靜靜地把論文標題跟摘要欣賞了一遍,徐大江又隨手把論文下載並打印了五份,這才離開了書房去洗漱。
論文他是不打算看的,沒那麼多時間。但必須要先打印幾份出來,等會放辦公室裡,最近來拜訪的人,都得發一份。五份肯定是不夠用的,其他的可以等到學校了,再讓人多打印些。
等忙完了這一切,徐大江又給喬澤打了個電話。
這次終於打通了。
“喂。”
“喬澤啊,是這樣的,今天早上聽陳藝文說,你做夢的時候找到了計算楊米爾斯方程解的方法?真的假的?”
“不確定。”
“不確定?”
“可能是個方向,首先要證明構造的螺旋場跟楊米爾斯方程一樣具備規範對稱性,然後證明數學一致性,接下來還有個難點,需要求得操縱場的通解,再進行轉換。”
“螺旋場?”
“嗯,一種非常規的數學結構。包含一些假設的數學對象並具備非傳統的對稱性”
徐大江感覺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
不過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畢竟足夠抽象。
如果不是這麼抽象的話,這個問題也不會困擾大家如此之久了。
“那你覺得這個方法能把解得出來嗎?”
“不確定。”
“哦……嗯,懂了,不過如果算出來的話……”
“我記得的。”
“那行,那行,你先忙吧,我就關心一下。”
“哦,掛了。”
“好……”
“嘟嘟嘟……”
徐大江沒去計較電話裡的忙音。
喬澤電話掛的快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也不是專門針對他一個人。
肯接他的電話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燕北數院那些大教授的電話著孩子都不一定肯接呢。
不過徐大江打算把這個事記錄下來。
如果未來喬澤真的用做夢時想到的辦法,算出了楊米爾斯方程的解,後世的孩子們又能多一個數學家的傳奇故事,當然這還是其次,這個牛逼夠他吹到離世那天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