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舒墨冷嗤一聲,走到她跟前,坐在另一個椅子上,半歪著頭。
“那時候你心心念念要逃出去,也逃出去了,怎麼就又回來了,被抓回來的,還是自願的?”舒墨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
他不知道他現在是何種模樣,呷了醋的妒夫,可他明明沒有任何的資格。
賀玥思忖片刻,清幽妍麗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舒墨預料中的表情,她很平靜坦然的回答他,“我自願的。”
沒有必要粉飾太平,把自己說的純然無錯,她那時雖然畏懼著寧如頌,可是的的確確是她自己應下的事。
舒墨當即就如同一頭被踩了尾巴的貓,眉毛高高挑起,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猶如看一個不可理喻的人,“你當時愛那人愛的要生要死,拚命的逃離,如今倒是自願要回來,那當初何必又繞那麼大的彎子,老老實實做你的皇後娘娘不好嗎?”
他離賀玥很近,他彎腰,想將賀玥這張靡絕清麗的臉看的更清楚,賀玥往後仰了仰,奢貴的步搖晃了晃,折射出一些光亮。
舒墨有著一時間不知從何而起的惱怒,伸手將步搖給拔了下來,隨意的扔在桌上。
他自然不會就聽賀玥一麵之詞就認為她是一個貪生怕死,愛慕虛榮的人。
就算真的貪生怕死,愛慕虛榮,舒墨也並不會厭惡,這樣的人太多,甚至可以說他自己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他隻是覺得焦躁,不耐,厭煩。
一切過了界的情感都是他單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