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能怎麼看呢?
餘晚被季迦葉抵在門口。
餘晚太瘦了,他抱她,鉗製著她,總是輕而易舉,力量懸殊的叫人絕望。
她根本逃不掉,也掙不開。
季迦葉的臥室很大,沒有開燈,一切皆是暗沉的。
這樣的黑暗中,山間涼意在肆意來回穿梭,激得人不由自主戰栗。餘晚的背抵著門,渾身僵硬。
麵前,是那人修長的輪廓,被暗夜淡淡勾勒著身形,仍然不可一世。
此時此刻,他就是覓食的獸。
他看著她,勢在必得。
兩個人靠得近,餘晚鼻尖全是他的氣息,原始而純粹,還是獸性勃發的。
男性與生俱來的強勢力量蘊藏在這樣危險的氣息中,若有似無的縈繞。光是聞著,就足夠讓人頭暈和腿軟。
他天生就是個強者。
他天生配讓人臣服。
餘晚心跳得又快又慌,她手忙腳亂的推他,並且提醒季迦葉:“季先生,你不是要開會的麼?”——這是剛剛劉業銘說的。
拇指摩挲著她的唇,季迦葉輕聲的說:“騙小孩子的,你又信!”
有些嫌棄,又低啞。
餘晚今天擦了口紅,他稍稍用力一刮,指腹上便蹭下來一抹嫣紅。季迦葉垂眸,靜靜打量了一會兒,重新看向餘晚。
其實,餘晚是個豔麗的女人,這種豔麗藏在她冷漠的外表下,愈發勾起人的征服欲。
沒有多餘的話,季迦葉目標明確,直接將她抱起來,往床邊去。
餘晚還是推他。可是,他禁錮著她,又沉又重,就是讓人掙脫不開的繩索。
餘晚太過渺小了。
那股骨子裡的懼意和痛苦自她心底最深處攀爬出來,迅速蔓延開,死死扼住餘晚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讓她窒息!她仿佛又回到那一天,那天她被人摁住了雙手,壓住了雙腿,躺在一片刺目光亮裡,她根本動彈不得,真讓人絕望……在他的懷裡,餘晚隻能憑著本能再度使勁掙紮,她又踢又打,用儘了全力
!
她隻想逃離!
不知打到那兒,耳邊有男人啞著嗓子“嘶”了一聲。
這一聲在她耳畔響起,餘晚愣住了,她的思維像是被抽離開,隻能呆呆看著麵前的人。
焦距慢慢縮起,落在他的臉上。
季迦葉額頭上出了汗,亮晶晶的,清峻的長眉輕蹙。
“力道不小。”他如實評價,直接將餘晚丟到床上。
他大概是傷口換過藥了,因為有汗,這會兒隱約蒸騰出藥膏本身的清涼和淡香。
餘晚還是安靜怔楞,她的呼吸急促,一起一伏。
四目相對。
季迦葉問她:“餘晚,你是不是還在怕男人?到底在怕什麼?”
凝視著他的眼,餘晚沒說話。她的眼睛深處湧起些潮意,可她仍死死抿著唇。
傾身下去,指腹慢慢刮過餘晚的臉,季迦葉打量著她。
“餘晚。”他有些正式的喊她,季迦葉毫不客氣的評價,“你以前遇到的,都不能算是男人。”
稍稍一頓,他無比自信的說:“今天才是。”
不可一世,又囂張至極。
這便是他。
他說著,就兩手禁錮著她,俯身吻了下來。
涼涼的吻,餘晚克製不住的戰栗。
她躲他、推他,使勁往後躲:“不行!”
“沒什麼不行的。”
“摟著我。”季迦葉緊接著發號施令。
餘晚僵在那兒,沒動。
季迦葉便捉起她的手,環住自己脖子。
他吻她。
餘晚還是瑟瑟發抖。
她真的是怕極了。
季迦葉蹙了蹙眉……
餘晚不知道這個男人能同時做這麼多事!
他像是知道她所有的弱點,每一件都是折磨,每一件都從靈魂深處讓她戰栗,讓她發抖,又凶又恨。
餘晚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裡全是濕漉漉的汗,大汗淋漓,密密的,她就像是被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熱極了。
房間裡沒有開空調,哪怕山風習習,還是熱
。
偏偏他的每一個吻都涼,每一個吻都叫人難熬。
反差至極。
還沒有正式開始,餘晚就已經失聰了,她的手無處安放,隻能去推他。
暗暗的,沒有光,但餘晚知道,他身上也有汗。
那些汗濡濕了男人一絲不苟的筆挺襯衫,昂貴的料子貼合著他堅實的身體輪廓,延伸到西裝褲下。
禁欲,神秘,而且誘惑,還積蓄著他所有的力量。
直起身,俯視視著她,季迦葉終於脫掉衣服。
他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扣子、皮帶……看著餘晚,季迦葉對她說:“看到了麼,這才是男人。”
餘晚像一條砧板上的魚,她身上有密密的汗,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
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摘掉眼鏡,額發耷拉下來,襯的眸子越發黑。
暗夜順著他好看的眼描繪,有幾許純良,有幾許不同,偏偏動作一致的凶狠。
他的頭發也被汗打濕了,那些汗,順著發尖掉下來,掉在餘晚的脖子裡,滾燙的,還帶著屬於他的氣息。
餘晚隻能承受。
餘晚就是煎鍋上的魚,這一麵煎完了,就輪到另一麵。
季迦葉要將她翻過去,餘晚終於主動抓住他的胳膊,死死的,不動。
視線撞在一起,季迦葉說:“不喜歡?”
餘晚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便想到了彆的法子。
餘晚從來沒有這麼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