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婚後,衛泯和溫辭跟柳蕙和溫遠之商量了一下,將婚期定在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之後的事情,基本都沒要溫辭費心。
衛泯幾乎一手操辦了所有事情,連柳蕙和溫遠之都不怎麼找她溝通家裡的備彩細節和客人清單。
溫辭樂得自在,安心在滬市準備考試,國慶節衛泯到滬市來與她彙合,兩人一起去了荷蘭。
去荷蘭拍婚紗照是衛泯的決定,大學的時候溫辭曾經在雜誌上看到一對明星夫婦在荷蘭拍的婚紗照,跟衛泯說將來也要去那邊拍婚紗照。
當初隻是一句玩笑話,溫辭沒想到他真放在了心上,在酒店辦理入住的時候,她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破費啦,衛總。”
衛泯拿著房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說:“會賺回來的。”
溫辭心思不在這裡,當下也隻當他是字麵意思並未往心裡去。
直到晚上跟在這邊的攝影團隊見過麵回到酒店後,她才知道這賺,是怎麼個賺法。
夜深人靜時,房間裡淋漓的水聲格外清晰。
水霧彌漫,玻璃上掌印交疊,留下的痕跡清晰明了,溢出的呻|吟聲夾雜在水聲裡。
這豈止是賺回來了,簡直是賺翻了。
溫辭仰著頭,腳尖繃緊,呼吸都被掠奪,指甲深深嵌入肉裡,怎麼用力都不夠。
衛泯撥開她濕漉的發,不能留下痕跡的難耐,隻能咬著唇拚命糾纏,肩背傳來的刺痛讓動作愈發深入。
水霧重新附著在玻璃上,清晰地勾勒著一抹橫衝直撞的春色。
……
夜半時分,水聲漸漸停了下來,玻璃門拉開,霧氣夾雜著一抹難掩情|欲氣息湧了出來。
溫辭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腿根都還在發顫,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衛泯,氣哄哄道:“婚紗照我不拍了。”
衛泯輕笑了聲,勾起她臉側一縷長發在書中打著卷玩:“現在不拍,是不是吃虧了?”
溫辭真是想狠狠揍他一頓,隻可惜現在手腳發酸,動一下都困難,“你等著吧,明天我再跟你算賬。”
他這會什麼都依著她:“好,明天算,快睡吧。”
再氣也沒忘記正事,溫辭閉著眼問:“明天幾點起?我這還有睡覺的時間嗎?”
“婚紗照我約了後天拍,明天你可以在酒店睡一天。”
溫辭又睜開眼看著他,咬了咬牙說:“你早算好的是不是!”
衛泯笑得床都跟著抖:“好了好了,我錯了,明天你讓我怎麼認錯都行,現在你快睡覺,養足精神——”
她惡狠狠道:“養足精神讓你再來一回是嗎?”
衛泯還在笑,抬手蹭了蹭她的臉:“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溫辭用儘全力拍開他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他不碰她跟會死一樣,又拿指尖戳著她的臉,小聲問:“不能做,想都不行啊。”
這完全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
溫辭一時氣急,直接偏頭咬在他手上,衛泯一是被嚇的,其次是確實疼,沒忍住叫了一聲,由著她咬夠了才說:“怎麼跟小狗一樣。”
“你才是狗。”她解氣了,閉著眼罵:“狗東西。”
“……”衛泯見她是真累著了,沒再故意惹她,抬手關了燈也躺了下去,伸手去摟她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生怕再被咬一口。
溫辭不是沒察覺,唇角彎了彎,故意翻身嚇了他一下,隨後又裝作睡熟了,鑽進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動彈了。
衛泯笑著歎了聲氣,揉了揉她腦袋,低聲說:“晚安。”
第二天,溫辭果真在酒店睡了一天。
下午睡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除了腿根處的指痕,隻有右胸上還有一點齒痕。
她忍不住又罵了聲:“狗東西。”
衛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邊,笑著說:“我耳朵可不聾。”
“本來就是罵你的。”溫辭拉開門,視線忽地一頓。
衛泯睡衣的t恤昨晚穿在她身上,他現在隻穿了條睡褲,身材很優越,隻是胸前和肩側都有好幾道紅痕。
明顯是指甲撓出來的。
溫辭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不長,但也不算完全沒有,她想到留下這下痕跡的時刻:“……”
衛泯眼看著她耳朵紅了起來,笑得有些痞:“想什麼呢?”
“關你屁事。”溫辭把門關上,忍不住拿涼水澆了澆臉,抬頭看著鏡子裡的人,唇紅瀲灩,還微微有些發腫。
她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可低頭看到洗手台,溫辭又想到昨晚在這裡麵的許多時刻:“……”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她控製不了地臉熱,索性直接將臉埋進水池裡好清醒一下。
那天到最後,溫辭也沒出酒店,吃完飯洗漱了下說要看電影,衛泯找了部老電影放著。
兩人躺在床上,沒一會,她又睡著了。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可能是睡多了,溫辭醒得特彆早,衛泯都還在睡著。
他閉著眼,睫毛顯得格外濃密,溫辭忍不住拿手碰了碰,順著摸了摸他的眉骨。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