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從奶媽轉職當劍修正文卷第365章快樂是快樂,就是費耳朵……
然後……
吹嗩呐的弟子一吹,拉二胡的青年男修就喊了句病弱少年的名字。
每吹一次嗩呐,就喊名字一次。
“溫塵——”
“溫塵——”
“溫塵——”
青年的嗓音略微沉啞,同時混含著靈力蔓延四周,語氣同時帶著絲絲陰鬱,尾音拉得輕而長,不似在叫人,倒像是在招魂。
病弱少年眼神如湛湛湖水,聞此,差點沒被氣笑,這是個什麼意思?
給他嚎喪呢,還是在招魂?!
想不到這位燕師兄,竟如此惡毒!
這猝不及防的騷,差點沒讓在樹上的陸儘歡與寧郃閃了腰。
兩人肩膀輕顫抖了下,半晌才忍住沒笑出聲,這操作奪筍呐!
一曲嗩呐,一嗓嚎叫。
就差來幾個黑人抬棺了。
——
病弱少年真被氣笑,微勾了勾唇,仿若溫和,卻比夜風更顯涼薄。
眼底也同時一片寒涼。
他修長的手腕輕抬,緩而堅定地握住手中的擊棍,棍體靈氣隱隱外泄,隨即,重重錘下,鑼聲喧天,蕩開的滾滾餘波頓時洶湧而出,震得人心尖發顫。
這震耳的銅鑼聲,轟然與嗩呐聲渾厚嗡鳴糾纏在一起,四周頓時陰風大作,除了還吹著嗩呐的弟子,與哭喪的青年男修、打更種子選手的病弱少年溫塵還穩當的站立著。
其他的幾人,包括那位打快板的燕姓女修,身上皆被洶湧靈氣劃破出幾條口子,姿態有些狼狽地跌倒在地。
好一出的大戲啊。
陸儘歡與寧郃兩人看得津津有味,就是有些……費耳朵。
不過這絲毫並不影響他們吃瓜的心情。
現在的情況——
顯然是打更種子選手病弱少年要略勝一籌,而倒下的人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了,不出意外的,病弱少年要是再加一把勁,應該可以把嗩呐與二胡給壓下。
害,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嗩呐被銅鑼給壓下!
果然,病弱少年瘦削而優美地下顎在霜色的絨毛領下若隱若現,右手握著擊棍,山風吹過,掀起他披風的一角,露出他繡著鎏金紋繡的鞋麵。
少年輕抬右手,一擊。
“咣當——”
鑼聲挾裹著靈力傾瀉而出,震懾四野,履險如夷,毫不費力的便席卷開去。
拉二胡的青年男修與吹嗩呐的弟子,兩人被震得後退了幾步。
握著樂器的手隱隱顫抖著,連吹出的聲響都弱下許多。
兩人麵色泛白,卻還在負隅頑抗。
特彆是拉二胡的青年男修,神色冷到至極,似對自己的不敵難以置信,目光深深地掠向病弱少年。
他弦弓架在琴上,左手拇指頂住琴頸,四指壓在指板和弦上,低沉嘶啞的鋸木頭聲音驟響,聲聲三弦,一聲緊似一聲,琴峰忽然一轉,拔高教度,似一股強勁的風暴,在空中劃過一道如利刃的弧度,以尖利如錐的銳音直刺病弱少年。
病弱少年不慌不忙躲開了這道以聲為刃的攻擊,隨後還以一擊,鑼聲仿佛轟然炸開的一道雷霆,挾裹著將人生生從棺材中劈詐屍之勢,朝著青年男修而去。
就連躲在樹梢上的陸儘歡三人都覺得耳膜又開始顫抖了。
下一刻,青年男修與吹嗩呐的弟子皆翻飛落地,臉色蒼白的與先前跌落在地的“難兄難弟”們達到了動作同步成就。
病弱少年唇角噙著春風般溫煦的淺笑,他收回手中樂器,抬步上前,溫文有禮的抬頭道:“師兄師姐承認了。”
倒在地上的眾人:“……”
承認你爹呢?
你這根本就讓了!!!
——
見此,樹上的寧郃都忍不住悄咪咪給陸儘歡傳音:“歡歡,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在白給的過程中,享受白給的快樂?”
陸儘歡:“……”
神他媽白給的快樂!
白給有個屁快樂啊,世上隻有白嫖才是真正的快樂。
不過這群音修實慘了。
打又打不過人家,偏偏打你的那個人還打完你以後,斯文有禮跟對你說聲“有勞承認了”,讓你發火都顯得是你斤斤計較。
蝦仁豬心,不過如此。
——
而此時,病弱少年明顯心情極好,他慢悠悠地上前。
還不待他說什麼,那位燕姓女修當即指責道:“溫塵,你太過分了。我們是同宗弟子,應該一致對外,你居然要奪取同宗師兄姐的白玉牌,真的是……”
病弱少年溫塵原本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唾罵的,但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眉間閃過一絲不耐煩,儲物袋中光芒一閃,他的那副銅鑼樂器再度出現在他手中。
下一瞬,那燕姓女修便被他打暈了。
“吵。”
青年男修見此,麵色一變,嘴唇微動,正想說什麼時,木棍就敲在他後頸部上,他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病弱少年心想,他們還是安靜些比較招人喜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