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這是?歡歡這是怎麼了?”寧合急急的開口道。
話未落下,就伸出手想去拉陸儘歡,可是手卻怎麼都觸不到陸儘歡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碰到不到歡歡?”
邵默眉頭緊鎖,漆黑的眸底中戾氣更深,整個人氣息淩厲非常,鋒利似將人切割的利刃,他沉默的看著陸儘歡眉頭打結的痛苦表情,明明離的極近,卻怎麼都觸及不到,咫尺天涯,他握著千流劍的大手猛地青筋暴起。
抬手拔劍,頓時靜室內劍氣暗湧,殺意四伏,他想破了這道看不見的屏障,可又怕傷到陸儘歡,劍遲遲沒有斬下。
莫見山見此一驚,趕緊道:“邵道友,這樣強攻怕是會傷到陸道友,我們現在還不知陸道友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是先弄清楚再著手。”
邵默掩去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沉悶的唔了聲,將劍收了回來。
莫見山呼出一口氣,這邵道友也太莽了,卻也心知他是關心則亂。
寧合立刻湊上來,心急火燎的問道:“師兄,你知道歡歡這是怎麼回事嗎?”
莫見山蹙眉的看著陸儘歡,搖搖頭,遂又開口道:“可我看陸道友雖麵色蒼白,表情似痛苦,但她氣息平穩,靈氣更是純粹,隱隱有突破之意,想必並不會危及生命。我們還是再等等看。”
金潛跟言箏也眉頭深鎖的點點頭,幾人便團團的立在陸儘歡旁邊等她醒來。
邵默凜然而銳利的臉,此刻看起來像是一碰就會碎的薄玉瓷胚,他視線緊緊的盯住陸儘歡。
此時的陸儘歡感覺體內滾滾熱浪撲麵而上,一股腦湧上她額前,她眉心倏地閃現一道火焰的印記,若隱若現。
被火紅一片火焰籠罩的視線中,陸儘歡似看到無數條湍急奔湧流動的金色大河,密密麻麻的金色碎光全往她的筋脈湧,識海如更是旋渦,無上的金色劍意從四麵八方無孔不入的衝擊著她的神魂。
意識消散的儘頭,最後出現一襲紅衣的劍修淩空而立,俊美無儔的臉龐上笑容張狂而肆意,他手持長劍,劍指蒼天,薄唇輕啟:“大道有多遠,吾定要跨過亙古洪荒,濤流歲月,去窺一窺它真正的模樣。”
這是幻象嗎?
這石塔不是邵默上一世的傳承之地嗎?此人是誰?莫非這靜室是更早於石塔而存在?
還不待陸儘歡多想,那紅衣男修便化成一隻小紅鳥飛向天際。
“???”
陸儘歡心頭接連冒出來三個問號,幾乎遮掩不住臉上的震驚,她心中思緒萬千,雖那王霸之氣側漏的紅衣男修最後化成一道小……紅鳥,賊拉幻滅。
這心情就如同她知道了帥反派謝無心,居然是一隻愛吃蘋果的垂耳兔一樣心如死灰。
但他那句問道之言,如一擊重錘擊在了自己心上,狠狠地,教她心潮彭拜、熱血狂湧。
她形狀優美的唇無聲開合,“我之所求,逍遙自在,大道多遠,我亦也想一探。”
隨著她的嘴張合,一切又重新消散於黑暗。
當陸儘歡睜開眼睛時,她領口處露出來的脖子流動著金色的紋路,最終全都彙聚成一道湧上陸儘歡眉心處,眉間刹時顯現出火焰的印記,鮮紅如血。
有道是美人如玉劍如虹,劍氣縱橫如千山飛雪,紅衣似火的美人一笑,眉心跳躍的火焰奪目耀眼,旖麗俊豔,如同春花初綻,瀲瀲初弄月。
邵默一怔,鳳眼凝著陸儘歡,一瞬不瞬。莫說他,就是寧合幾人也被這灼人的一幕灼傷,心跳得飛快,無關乎情愛,純粹是遭遇美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