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方一梗脖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李名宗瑞是也。”正得意洋洋,遠處皇後樂得噗嗤一聲,指著他說:“看吧,我就說這小崽子會惹禍,那李宗瑞是西南軍團統領將軍李存仁的獨生子,他乾了壞事兒往人家身上抹,可真有其父之風。”
永定帝笑道:“晉陽侯可乾不出這麼缺德的事兒。”
蕭定方耳朵賊,聽到有人說晉陽侯,心說壞了,難道有人認出自己了,他再仔細一看,更是向嚇得掉下馬來,連滾帶爬跑過來跪在地上,舔著臉笑道:“皇……”商婉兒一瞪眼睛,蕭定方改口道:“黃員外,黃夫人,你們怎麼親自逛龍都了,是否需要小子保護?”
永定帝哈哈大笑,說:“我們倒是不需要你保護,你彆給我們帶來麻煩就行。”
蕭定方撓著頭憨笑起來,便看到老二蕭定山跑過來,眼睛示意挽著皇後手臂的少女,低聲說:“大哥,大哥,這就是咱家未來的嫂子。”蕭定方定眼一看,頓時被張安安的美貌迷得七魂丟了六魂,商婉兒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
“蕭大郎,快擦擦嘴角的口水。”商婉兒笑道。
蕭定方紅著臉擦一擦,咦?沒有口水呀?這時候才聽到周圍人大笑,明白自己被皇後給戲弄了,心說丟人丟大了。
“你這胡鬨的性子需要改一改了。”商婉兒柔聲道,“你現在是不是在北方軍團裡做親兵?”
“回黃夫人,我在軍中打擂,連贏十八場馬戰和三十二場陸戰,連升三級,如今已經晉升為傳令官了。”蕭定方一麵得意洋洋,一麵也像個撒嬌的子侄一般彙報。他今年十九,正是一個男孩恣意的時候。尤其是蕭家備受皇後的寵愛,蕭開又是朝廷中最堅定的後黨,蕭定方在麵對皇後時表現得越像一個子侄親人,皇後越發喜歡。
果然,商婉兒嗔斥道:“哼!跟個猴崽子似的,你也彆在禁軍裡了,來禦林軍吧,在皇宮當差,好好鍛煉鍛煉性子,也認一認百官,免得你哪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記得向陰侯是你師父,是也不是?”
“是……”
“好,那就就在你師父身邊好好受教受教。”
蕭定方本想拒絕,但一想若是入了皇宮做了禦林軍,是不是就能整日看到未婚妻了?想到這裡,他猛點頭說:“黃夫人,我一定日日保護您和黃員外的安全,我給您守著殿門如何?”
商婉兒指著他的後麵說:“你要是乾得不好,你師父可是會真打你,對不對,向陰侯?”
張安安抿著嘴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蕭定方本來被張安安迷住了三魂六婆,但見皇後指著他身後,忍不住一回頭,隻見到李沅騎著一匹黑馬靠近了他們,隨後下馬向皇帝和皇後揖手敬禮,並未做其他表示,免得在人群中紮眼。
隨後李沅轉身黑著臉,瞪著蕭定方,嚇得蕭定方一縮頭,結結巴巴說:“師父,您老人家安好呀,我,我,我可想你了。”
李沅似笑非笑道:“我也想你呀,還想考教考教你,我這個連贏十八場馬戰的徒兒,武藝長進多少了。”
“不要啊師父。”蕭定方求饒起來,他跟曹禮學陸戰,跟李沅學馬戰,跟阿爺蕭開學射箭,跟胡立學喝酒,跟金盛學賭錢……胡立和金盛自不必說,但李沅教他馬戰可是真揍,都把他打出了童年陰影了。李沅對他說,馬戰生死一瞬間,你躲不開我這一刀,你就永遠沒有出刀機會,所以對他嚴苛至極。蕭定方十六歲的時候蕭開問他想去禁軍還是想去禦林軍,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去了曹禮的北方軍團,就是怕極了禦林軍統領李沅。
結果,又落在他手裡了。
永定帝看著蕭定方,又看了一眼張安安,滿意地點點頭,對皇後說:“郎才女貌,端地是般配得很呢。”
商婉兒在張安安耳邊低聲問:“對這個未來夫婿,可曾滿意?”
張安安紅著臉回道:“憑姑姑做主。”
商婉兒笑道:“那就好,這個主我做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