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機要營(3)(2 / 2)

李清眼色複雜地看著他,乾笑道:“族兄喝醉了,且不可如此妄言妄語。須知先祖便是太過狂妄,於帝都當街殺人才招來橫禍。做人啊,需低調一些才是。”

李沅奇怪地看著族弟,說:“李家上下,無不對金衣衛痛恨不已,你豈能忘記?”

李清歎氣道:“李家的仇恨不是針對金衣衛,而是曾經的金衣衛玉帥趙路,但趙路是二百五十年前的人,怎麼?要麼咱兄弟二人去刨了他老趙家的祖墳?”

李沅大笑道:“那倒也不用,隻是我對這金衣衛非常反感罷了。”

酒過三巡,李沅見準備的十壺酒全都喝沒了,便親自去廚房要了兩壺酒。李清忙說不勝酒力不能再飲了,李沅說李家男兒從不怕酒,除非你不是李家男兒,否則豈能不喝完這最後兩壺。李清苦笑說李家便是因為喜歡喝酒,才有許多祖輩早早死去,李沅一拍桌子說:“你想留在我身邊,今天就和我把這兩壺酒給喝了。”

李清無奈,隻能與李沅喝完最後兩壺,但這兩壺酒似乎後勁充足,李清有一些頭暈,卻見到李沅喝著喝著從桌子上直接溜到了地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李清苦笑不已,強忍著頭暈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不久,李沅的心腹魏賁來到李清的房間。

魏賁是李清在第二十五團任伍長時的手下,兩人一道殺出重圍,一起吃了李沅的馬,一起逃到木城。李沅做了校佐,便提攜魏賁代替他做了都尉,這會兒魏賁在李清身上搜了起來,裡裡外外甚至連褻褲都翻了,卻並無其他。魏賁心說應該是李沅多疑了,便幫李清重新整理好衣服並蓋好被子。

正要離開的時候,魏賁轉身又看了李清一眼,總覺得哪裡彆扭。魏賁想了許久,忽然意識到彆扭所在,這李清自稱為武人,為何頭頂束冠。

對於武人來說,平日一般是用發箍束發後用黒巾包頭或頭戴襆頭,而文人大多頭戴頂冠佩戴淺色方巾,文人的頂冠和方巾看起來比武人襆頭和包頭要好看的多,而武人的頭飾卻更加方便。

魏賁回到李清身邊,摸了摸他的發箍,發現果然內有玄機,從中尋到一塊拇指大的銅牌子:“金衣”。金衣衛有玉金銀銅鐵五種牌子,分彆是金衣統帥,金衣軍候,金衣校尉,金衣都尉,金衣密探,此人為金衣都尉。

魏賁立即返回李沅房間,用冷水不停地往他腦袋上澆水,澆了許久之後,李沅終於醒了過來。

“你是對的。”魏賁低聲道,“大哥你看,還是個都尉。”

李沅揉著發疼的腦袋道:“休與人提起,秘密監視。”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