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鳶與銀翹回到南枝院,一同插著花,鳳鳶眉頭舒展,心情舒暢不少。
“少夫人,永照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銀翹問道。
鳳鳶想了想說道:“”永照與霖川是個截然不同的地方,等日後有機會了,我帶你去。”
“真的嗎?”
鳳鳶用力的點頭回道:“自然是真的。”
屋內,鳳鳶與銀翹有說有笑,而此時屋外走廊邊,花娥正透過窗戶看著屋內帶著笑意的鳳鳶。
看來她早已不是永照公主,而是霖川少夫人了,再待下去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花娥轉身離開。
屋內,鳳鳶插著花,銀翹卻皺起了眉頭,忽然問道:“”少夫人,花娥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大好啊?好些日子沒見到她了。”
鳳鳶卻不以為意:“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有一回她問我如何出霖川,我去她屋中找她,給她路線,她生了好大的氣,我頭一回見她發脾氣。”
鳳鳶掩飾道:“哦,興許是前陣子我訓斥過她,她鬨性子想早點離開。”
銀翹點點頭。
“怪不得她屋子裡好多酒,原來是被少夫人訓斥過,心中不悅才借酒消愁。”
鳳鳶剪著花枝,心頭卻困惑起來。
好多酒?明明記著她是一口酒都喝不得的......
“少夫人,今日上巳節,椿婆婆說您也得與族人一同去祓禊祛災的。”
鳳鳶帶著一絲憂慮,點了點頭。
“好。”
轉眼便到了日落時分,天氣陰沉沉。
花娥神色匆匆的從南枝院的後院離開,手上似乎提著什麼東西。
鳳鳶在屋內的一直透過窗戶觀察著花娥,她見狀,忙跟一旁的銀翹說道:“銀翹,你現在去找椿婆婆,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今天的祈福就不參加。”
銀翹麵露難色道:“可是……今天是……”
她話還沒說完,鳳鳶便匆匆往屋外跑去。
鳳鳶跟著花娥到了連理兩樹前,樹下滿地的落葉,花娥將手中裝滿酒的木桶從一棵神樹後出現,往樹乾上澆著酒,而後掏出了一個火折子,徑直扔向落葉,而後得意地看著神樹喃喃道:“燒吧,燒完了,我就能回永照了。”
一時間,包裹著神樹的落葉開始起火燃燒。
鳳鳶匆匆趕來,見火光起,驚得麵目抽搐,怒斥道:“你這個瘋子!”
她立即趕往神樹下,看火勢已經燃燒到其中一棵樹的樹乾上。
大喊道:“你為何要燒樹?!”
鳳鳶脫下衣物,拚命拍打樹乾上燃燒的火。
花娥囂張地冷眼旁觀:“公主,竟然被你發現了,不過沒關係,我看你有什麼本事把火撲了。”
地上的樹葉還在燒著,神樹樹乾上的火雖不大,鳳鳶前後奔波,想儘辦法,卻仍難以撲滅。
鳳鳶絕望大喊出聲:“椿婆婆!”
椿婆婆正與銀翹匆匆回南枝苑,椿婆婆邊走邊責怪銀翹:“這麼重要的日子,少夫人怎能不去?”
銀翹委屈的說道:“可是少夫人說她身子不舒服......”
“身子不舒服不入水就是,祈福總是要參加的。”
椿婆婆正要往屋裡走著,忽而停住腳步,閉上眼睛,靜聽周遭的聲音。
“椿婆婆,您怎麼了?”
椿婆婆睜開眼。
“不好,神樹出事了。”
椿婆婆趕緊轉身往外走,銀翹跟上。
鳳鳶手上已經有明顯的燒傷痕跡,火在燃燒,鳳鳶在絕望中流下眼淚。
花娥嘲笑道:“公主,你是永照人,何必為霖川的破樹如此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