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永照王宮鉛華殿門口四名侍衛把守。
鳳鳶被鳳垠軟禁在殿內,她憤恨的看著鳳垠問道:“你對父君做了什麼?他不可能把你放出來。”
“父君?哦,妹妹剛回宮應當還不知道,我們的父君病重崩逝,已經是先王了,如今的永照王是我的兒子鳳慶,他那麼孝順,怎麼忍心自己的父親受苦。”
鳳鳶望著悠哉又囂張的鳳垠隻覺可笑,“父君當初就不應顧念父子之情饒了你性命。”
原本囂張的鳳垠一下子冷了臉。
“他顧念父子之情?鳳鳶,你忘了,自小他是如何將你與我類比的?你母後是高門貴女,利他坐穩王座,你就是尊貴的永照小公主,我母親是遭他醉酒臨幸的舞姬,我就是肮臟的賤坯子。他犯的錯,為何下賤的是我!”
“父君何曾因你的出身輕賤你,一切隻是因為你十歲時殘忍毒殺了宮裡的貓!”
鳳垠冷冷一笑,回道:“我的好妹妹,是你母後被貓嚇到了,我在幫忙解決問題,想討他們歡心而已,我錯在何處?”
“你已無藥可救!”
鳳垠不怒,“鳳鳶,知道我為何如此厭惡你嗎?你啊受儘了寵愛,連【輕賤】二字到底是何意都沒弄明白,卻來審判我,我為何不善良?”
鳳垠的話一時間將鳳鳶震懾住了,竟不知應該如何反駁,鳳垠見鳳鳶陷入思索中,繼續嘲笑。
“況且,你的父君沒你想得那麼值得敬重。他忌你是女兒身,諱我出身下賤,寧可將永照托付到鳳慶一個十來歲的孩童手中,簡直可笑。”
鳳鳶久久望著鳳垠。
這一刻她竟然無法反駁鳳垠所說的每一個字,自己認知的狹隘,父君的偏見,也許是赫連曦與整個霖川遭受這一切災禍的起源。
鳳鳶沉一口氣,似是認命般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厭惡我,要殺要剮隨你的意,你放了護我回宮的那個霖川族人。”
鳳垠聽後嘴角浮現讓人寒意頓生的笑。
“妹妹,你不早說,我不小心把那個霖川族人手腳拆了,你看看是不是?”
鳳垠招招手,雲暮奉上一個箱子到鳳鳶麵前。
鳳鳶隻瞥一眼,那箱子裡的場景竟是如此的駭人,她生理的反胃,一時間隻覺天昏地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鳳鳶迷迷糊糊醒來,眼前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喃喃道:“琴桑......是你嗎……”
人影漸漸靠近俯身過來。
“公主,你醒啦?”
這個聲音……
鳳鳶終於看清,竟是花娥泛著陰冷的麵容,鳳鳶坐起了身。
“花娥......”
“公主沒想到此生還會再見到我吧,霖川那個地方,進去難,出來還不容易。”
鳳鳶望了望屋內並沒有其他人,警惕的問道:“你來我殿中做什麼?”
“我是來告訴公主一個好消息,您……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鳳鳶驚詫的摸向自己腹部。
“公主都不知此事,那看來赫連曦就更不知了。”
“你想做什麼?!”
花娥去案前端藥,她背對著鳳鳶,冷言道:“公主你猜,赫連曦若是知道您滑胎,會不會立即趕來永照?”
她極享受這種她在暗而鳳鳶在明的快感。
花娥將藥碗端到鳳鳶身前,鳳鳶看著花娥手裡的藥碗,護著腹部下床,企圖遠離花娥。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花娥裝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公主還不知道,大殿下為何要取赫連曦的性命?”她步步向鳳鳶逼近。
“若是赫連曦死了,霖川那兩棵破樹毀了,傳說中擁有神力的樹心便會顯現於世,這些可都是公主敬愛的先王親筆記載下來的......”
樹心?
鳳鳶當即隨機應變:“原來是為了樹心。你以為樹心此種聖物,任誰得到都能使用嗎?天真。能啟動樹心的隻有擁有霖川血統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