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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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殷將剛剛那一幕收入眼底,原本遠遠瞧見景長霽與國師站得這麼近還不太舒服,可下一刻就讓他痛快了。

就算知道景長霽不是斷袖,與國師這麼相處下來也沒有什麼彆的心思,但難保彆人就不會對景長霽動歪腦筋是不是?

結果還沒等他出聲打斷兩人這相處的氛圍,就發生國師差點摔倒要扶景長霽卻差點被景長霽給甩到池塘下的畫麵,他抬步上前:“本王沒打擾到二位吧?”

國師剛剛背對著衛殷,所以並沒有看到衛殷的笑,但還是聽出對方聲音帶笑,顯然也看到剛剛的一切。

國師倒是真的沒有生氣,依然是無悲無喜的溫和模樣:“睿王說笑了,這裡是宮中誰都能過來的回廊,怎麼會是打擾?”

衛殷上前後,卻是越過國師直接站到景長霽身旁,手臂抬起,虛虛撐在景長霽身側的柱子上,不細看還以為衛殷整個從身後擁著景長霽。

景長霽看到衛殷的小動作,但在外人麵前給他麵子也沒說什麼,隻當沒看到。

景長霽氣透的差不多了,打算回去,再等會兒宴會結束也就能出宮了,他想到剛剛的事對巫寂帶著一分歉意,畢竟第一世的時候巫寂是真的幫了他很多。

結果如今反而因為自己不能言明的原因若是以為自己嫌棄他就影響兩人的友情:“這幾天剛回來也搬了家還有的忙,等稍後休沐,我請國師到宮外喝茶。”

他記得重生後第一次見到巫寂時他就在與二駙馬一起在外,想必是能隨時出宮的。

巫寂意外之下溫和笑了,並沒拒絕,反而眼底都多了些神采:“景大人相邀,屆時定當赴約。”

一旁的衛殷:所以這是當他死的嗎?這第一次見麵還沒結束,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了?

偏偏衛殷不僅不是景長霽的誰,甚至還不敢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巫寂離開後,景長霽立刻朝前走了一步遠離衛殷,雖然沒真的碰到,但衛殷存在感太強,隻是這麼靠近,他甚至能感覺到從衛殷身上隔著衣服傳來的溫度,讓他忍不住也覺得熱了起來。

景長霽將這一切歸結為天氣太熱的緣故,畢竟這時候都已經是將近七月份了。

景長霽抬步朝前走,卻突然餘光看到衛殷朝他伸出手臂,他反射性躲到一旁,皺眉:“王爺,你做什麼?”

衛殷無辜裝傻:“你怎麼就走了?本王想喊你有事。”

景長霽狐疑盯著他:“什麼事?”說話就說話,怎麼都習慣扯手腕?就算扯衣袖他也不至於這麼大反應。

衛殷:“哦,又忘了,風大了,先回去吧。”他不過是想試試自己如果去碰景長霽有什麼待遇而已,結果好像沒什麼區彆?

一時間,衛殷心情複雜,覺得又有點心梗了。

景長霽心思還在這一晚差點兩次被人碰到手腕,加上天熱了衣服也薄了不少。

所以他心思都在回去後要想辦法在手腕上纏上白紗布以防下次萬一沒躲開。

等晚上衛殷回到府中,沐浴後隨意坐在桌前,隔著一道屏風,衛一靜靜在那裡稟告自己這一整天打探到的事。

衛一稟告完,饒是衛殷也意外:“你說國師早些時候去見了成賢帝,兩人說了很久,似乎和他這次閉關有關?說起來,巫寂這次閉關所為何事?本王怎麼沒聽說老國師有這個習慣?”

衛一搖頭:“屬下沒有探查到,會繼續查。成賢帝見過國師後……似乎格外的高興,他先一步接見太子的時候,當時情緒似乎還不怎麼樣,但之後,就一反常態,像是有天大的好事。”甚至連這次王爺得了民心這事都擋不住國師稟告的事的愉悅,這簡直不像是成賢帝平時的行為。

衛殷眯著眼若有所思:“繼續派人去查,不僅是成賢帝這邊,還有國師,一並去查。”他倒是要看看,什麼事竟然重要到讓成賢帝連自己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都顧不上在意。

景長霽第二天去太醫院之前,將兩個手腕都纏上白紗,官袍落下來不細看發現不了。

即使發現了,他也能找個理由應付不會引起懷疑,畢竟誰也不會想到男子會有孕。

他在太醫院的職位還是醫士,雖然這次去錦州立了功,但太醫院不少人都去了,就算升職暫時也挨不著他。

景長霽也不著急,他過段時間要想辦法離開汴京,他如今這個醫士的職位反倒是好辦一些。

景長霽上午待在太醫院隻需要幫忙分揀藥草,倒是落得清閒,還順嘴聽了一耳朵八卦,不是景長霽要聽的,但兩個醫士在旁邊閒談,他想聽不到也不行。

說的還是太子的,說是太子請了病假,具體原因不知。

“我猜……估計是被皇後娘娘給……”後麵的話並沒這個膽子說出來,隻偷偷對另外一個醫士比劃了一下。

“不是吧?怎麼會?”另外一個醫士是這兩年才來太醫院的,對一些事情並不了解。

“你才來多久,我都在這裡待了好幾年了,最近兩年還好,頭幾年時常會有禦醫去東宮,說是太子病了,對外還傳過太子體弱,但實際上……我還是聽禦醫私下裡說的,說是太子不是病,是傷,被人打出來的。”醫士言之鑿鑿,擠了擠眼,畢竟這宮中能打太子的,除了皇帝……也就隻有皇後這個母後了。

皇上肯定不會這般私下裡打太子,要打也是明目張膽,但皇後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啊?那可是太子!”

“聽說皇後自小就對太子極為嚴苛,一旦犯了錯,就會小做懲罰。”都是些藏在衣服下的,也都是一些輕傷,但還是聽著讓人咂舌。

景長霽皺著眉,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分揀藥草了,等晚些時候再來。

他不想聽有關太子的事,太子是可憐,可這不是他利用彆人甚至犧牲害了彆人的理由。

第一世的時候太子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皇嗣,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如今知道這些,他猜太子隻會做的更絕。

但這些與景長霽關係暫時不大,衛殷已經知道這事,景長霽不信衛殷沒有準備,隻看到時候鹿死誰手罷了。

下午的時候太醫院突然被梁院使喊走不少禦醫,整個太醫院頓時空了下來。

景長霽沒覺得有什麼,他去了後院繼續分揀藥材再攤開曬在院子內,就在半下午時,突然有宮婢匆匆前來,看到景長霽趕緊誒了聲:“就你了,趕緊過來!”

景長霽沒見過這宮婢,但顯然是哪個宮裡的,看她著急,想著是要找禦醫:“前頭有今日當值的禦醫,你……”

宮婢卻已經腳步很快繞到院門口,回頭看他還站在原地,急著有催促幾下。

景長霽隻能先跟著去前院,繞到前頭卻看到正站在兩個嬤嬤旁邊皺著眉的李禦醫,說著什麼,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景長霽臉色一變:“景醫士不行,沒有彆的醫士了嗎?”

那兩個嬤嬤卻是皺眉道:“李禦醫,貴妃娘娘可等著看診,若非你們太醫院如今就剩你一位禦醫,平時還輪不到你給貴妃娘娘看診。如今貴妃娘娘身體不適,這醫士也到了,怎麼又不行了?”

李禦醫要怎麼說景醫士平時不跟著禦醫赴診,上次太子非要讓景大人過去東宮,最後還是睿王出麵,愣是從東宮把人給喊走了。

景長霽卻是聽明白了,這宮中可隻有一位貴妃,正是劉貴妃。

偏偏這麼巧太醫院人都被喊走了,這個宮婢一過去就故意喊他出來,如今看來……劉貴妃這是要專門見他?

景長霽很清楚,這次推掉了怕是以後還會再來一次,他想了想,主動開口道:“李禦醫,既然貴妃娘娘著急,那容我去收拾個藥箱,很快就隨同前往。”

李禦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人微言輕,畢竟那位可是後宮最得聖寵的劉貴妃。

想著劉貴妃應該也與景大人無仇無怨,這次隻是剛好湊巧了。

景長霽很快過去收拾藥箱,沒耽擱多久背著藥箱出來,隨同李禦醫以及一行人前往貴妃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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