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十天才放一天,鹹魚有雙休,誰應該配合誰一目了然。
況且,蕭循說得在情在理,玉京太熱,兩個人貼在一起不說話就能汗流浹背,還是這裡舒適。
蕭循:“抱歉,最近委重投艱,對你出爾反爾了。”
裴酌心臟不受控製地
() 變軟,蕭循麵對這麼多保守派口誅筆伐,任重而道遠。
長痛不如短痛……
可是他剛懷孕誒,真的能同房嗎,怪不好意思的。
“4523!”裴酌在心裡喊,“那個……”
“宿主大人慎言!”4523阻止他說出兒童不宜的話,“我會保護好小太子的,宿主大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最後的猶豫沒了,裴酌腳趾都蜷縮起來,“那……好吧。”
蕭循用眼神詢問,去誰的房間。
“我的。”裴酌起身,慢吞吞往臥室走,蕭循跟在他後麵。
幾步的路,裴酌腿都軟了。
走不動。
避暑彆院的陳設很簡陋,床榻、櫃子、桌子,沒有雕花屏風、青花瓷瓶,窗戶開得極大,正對瀑布,甚至能看清午後橫跨在水上的彩虹。
看清……彩虹……裴酌驟然意識到一個不妙的事。
現在是光天化日啊!
不同於前兩次要麼摸黑要麼起早,房間裡昏昏暗暗的全憑摸索,這次可是大白天。
裴酌頓時反悔,堵住門:“現在是白天,不合適。”
蕭循誠實得過分:“白天看得清楚。”
裴酌腦袋一麻,你想看清楚什麼?
“反正還沒準備,晚上也一樣。”
蕭循:“我準備好了。”
“什麼……”裴酌低頭一看,霎時移開視線,要不要準備得這麼快?
有點騎虎難下。
好好好,中午看得清是吧。
裴酌嘴角一抿,幸好他不是很信任蕭循,帶了防狼道具,他從行李裡翻出一本數學:“光線這麼好,不學習可惜了。”
裴酌一本正經道,“你知道嗎?信號分析、電子產品都離不開高數,微積分、級數理論、高等幾何……”
“總之,高等數學是工業皇冠上的明珠!其他人我都懶得教,隻教這一次,為了大宣,陛下克服一下吧?”
蕭循:“……”
裴酌:“學不學?”
蕭循無奈地坐到他旁邊:“講吧。”
裴酌一向討厭下午上課,提不起精神,這是他講得最有激情的一次,深入淺出,苦口婆心。
蕭循給他倒了一杯水,盯著他的鮮活明媚的側臉:“嗯,這個牛頓—萊布尼茨公式記住了。”
裴酌:“好,記住這個微積分基本定理後,我們……”
裴酌嘴巴都講乾了,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借著喝水掩飾小動作,餘光偷瞄一眼蕭循的那裡。
嗯???
裴酌震驚,一口水險些噴出來,怎麼學高數還不萎啊?
這是變態吧?
蕭循仿佛勘透他的想法,道:“裴夫子,一節課後可以休息嗎?”
裴酌:“……”
是你休息還是我休息?
蕭循:“可以去床上休息嗎?”
裴酌被拉到床上,仍然是一臉不可思議,“不是,你彆不是又中了一次毒吧?”
這回他可沒有跟蕭循一起中藥,不應該找他。
蕭循:“沒有。”
裴酌想去易個容,讓蕭循彆看著他這張臉。
窗戶好大啊,太亮了。
“為什麼還有第三次,我感覺已經完全解開了……”裴酌不服氣地嘟囔。
蕭循認真道:“你不喜歡嗎?”
裴酌睜圓眼睛,他哪裡喜歡了!
蕭循:“上一次,你睡著,分明很……”
裴酌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啊啊啊不要亂說,哪裡喜歡了,一定是係統改變了他的身體!
蕭循若有所思,道:“外麵有瀑布,聲音會蓋住。”
裴酌:“……”
連瀑布都考慮到了,還說不是處心積慮。
他又中計了。
李如意這家夥,最擅長的就是替主子賣慘,尤其隻對他賣。
換個人都是趾高氣揚的,一副主子無所不能的神氣樣。
玉京白天雖熱,但深夜就涼快了。
蕭循自己想在白天,又怕他熱得不同意,於是來含疊山避暑,一石二鳥。
他信了蕭緋說的,蕭循做一件事一定有多重目的,陰險得很!
氣死了,他真以為蕭循壓力大需要排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