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一定要給臣侍些什麼,那臣侍可要好好想想。等臣侍想明白自己要什麼,自然會告訴陛下。”
話語間,紀寒柏走了進來,看著千鳳儀手上的紗布。
立刻把許蘭卿推到一側,把她護在身後,怒不可遏道。
“許蘭卿,你想對陛下做什麼!”
許蘭卿後退幾步後,才堪堪站穩。看著紀寒柏憤怒的模樣,他隻是輕描淡寫道。
“陛下的手受傷了,臣下隻是替陛下包紮,僅此而已。”
“什麼?你受傷了?是誰做的!”
說著,紀寒柏就要拉起千鳳儀的手察看,卻又被她躲了過去。
“無妨,隻是不小心被禦花園的樹枝劃傷,恰巧被許君看到了,所以便來到了這裡。”
他半信半疑地看向許蘭卿,可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波瀾。
他暗自生疑,但千鳳儀轉身就要離開。他心下一急,也隻得暫時放下疑慮,跟了上去。
春日的暖陽,落在微風拂過的湖麵上,泛起層層金光。
千鳳儀麵無表情地看著湖麵,一言不發。
紀寒柏以為,她在為他們勸諫的事情生氣,便輕步挪了過去,小心翼翼道。
“儀兒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氣的。如果你不喜歡做,那隻管做你自己,我和岸柳及其氏族,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見她千鳳儀依舊沉默不言,他捏了捏大腿,擠出幾點淚花,可憐兮兮道。
“其實岸柳也想親自跟你道歉,但他的身體向來孱弱,走不了這麼遠的路。不如我們回去……”
“你覺得許蘭卿是個什麼樣的人?”
紀寒柏未曾想,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思索道。
“在擇選那天,他明明可以明哲保身,但他卻為沈星吟求情。”
“後來他雖承寵,可他依舊深居簡出,行事甚為低調。”
“若說他是什麼樣的人,就眼下來看,他仗義且聰慧。畢竟在這個明爭暗鬥的後宮中,隻有越不起眼,才能活的更久……”
說著說著,他越發好奇:“不過話說來,你怎麼突然問這些?”
“平日裡,你不是更寵沈星吟嗎?”
刹那間,千鳳儀眼眸冰雪儘釋,露出一汪春水。
她轉頭笑著看向紀寒柏,踮起腳,曖昧攬住他的脖頸。
“我原本就會對一些新鮮的事物,感到好奇,你不是從來都知道的嗎?”
看著她嬌嗔的模樣,紀寒柏噗嗤一笑,用力攬著她的腰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
“千鳳儀,你果然是個多情的狐狸。”
千鳳儀目光狡黠,挑眉戲謔道:“為了懲罰你惹我生氣,我要求你必須給我準備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她附在他的耳邊低語,卻見他的眼眸越睜越大。
“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