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殿是辰國皇族,曆代先祖祭祀的地方。靈牌上的名字,無一不是我皇族的祖先。”
“千鳳儀,你若想拿誆騙與我,也該找一些可信的由頭才是。”
看著她勝券在握的模樣,千鳳儀扇開一片煙雲,露出排位上的名字。
“我的母妃,曾是辰國的淑妃。她的名諱,也受得起皇族的香火。”
“淑妃她早因巫蠱之術,被皇族除名!這樣的賤人,怎配與高貴的皇族,相提並論!”
刹那間,千鳳儀的丹鳳眼中,染上了一片血色。
她毫不猶豫地掐住她的脖頸,把她抵在紅柱上,陰鷙道。
“她究竟因何而死,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可就是因為我知道真相!所以才戰戰兢兢地活了這麼多年!生怕哪日醒來,父皇會下令砍掉我的項上人頭!”
千鳳翎的悲憤,並沒有換來她的憐憫,反而讓她的掌心越發用力。
她臉色逐漸變得紫紅,掙紮的力氣也虛浮無力。
而就在這時,紀寒柏闖了進來,抱住千鳳儀的腰身,用力地分開二人。
“千鳳儀你清醒點!我知道你恨她,但至少現在,她絕不該死!”
看著她淚眼朦朧地癱倒在地,劫後餘生。
千鳳儀並沒有氣惱,也沒有掙紮,隻是緩緩揚起一個微笑,伸手道。
“東西帶來了嗎?”
紀寒柏立刻警覺護住身後之物:“你要做什麼?”
千鳳儀眸光含笑地走上前去,柔柔地抱住他的腰身,誘哄著從他的手裡取出物什。
“你既然不準我殺她,那我隻能乖乖聽話,留她一條賤命。”
“可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壞人,她既然這般不知死活地挑釁我,我總要給她一些懲罰才是。”
說著,她握緊了那柄,閃爍著寒光的斧子,直直地走向桌案前,用腳踢出來一個牌位。
看著牌位上的名諱,千鳳翎氣得渾身發抖:“你竟然敢如此對待父皇的牌位!你這麼做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這個東西,不過是嚇唬懦弱無能之人的把戲罷了!我若真怕它,當初便不會殺兄弑君了!”
說完,她高高的揚起斧子,用力地劈了下去。
千鳳翎驚聲尖叫,想要上前阻止,卻又畏懼的挪不開步子。
不過片刻,她便把牌位劈成一堆爛木屑,還不解氣地踢了兩腳,又狠狠地啐了一口。
看著她抖如篩糠,千鳳儀哈哈大笑,走上前去蹲下,用斧刃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
“怎麼不喊了?剛才你那盛氣淩人的模樣,都到哪兒去了?”
“你不是愛你的父皇嗎?剛才我劈你父皇的靈位時,你為什麼不用你的命,護下他呢?”
“哦我知道了,你隻是想利用已死之人,挾製我成為你的傀儡。”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太過放肆,也許哪一天,真的會死在我的手裡?”
她想要說些什麼反駁,可她的嘴唇卻顫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千鳳儀欣賞著她的畏懼,滿意摸了摸她的頭,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