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君大人大量,隻是訓斥臣侍不入流,便揮手讓臣侍滾蛋了。”
紀寒柏撫掌大笑,樂不可支:“陶灼華他就這麼放過你,那可真是少見!”
“若我去偷他的槐花,他定然是要讓我橫著出去了哈哈……”
此話一出,三人笑聲不斷。
過了一會兒,沈星吟站起來兜緊了槐花,急不可耐道。
“這槐花就是要趁著新鮮,做出來才好吃,臣下先借寒柏哥的小廚房一用,陛下定要留下來品嘗臣侍的手藝!”
看著他蹦跳著離開的背影,千鳳儀眼眸中滿是羨慕。
卻又忍不住看向紀寒柏,調侃道:“平日裡你是最能吃醋的,如今倒心甘情願地給人家當哥哥了。”
紀寒柏眸光狡黠,摩挲著她的手背,戲謔道:“你不也背地裡,準許他叫你鳳儀姐姐嗎?”
說著,他不由得歎了口氣,似有感慨道。
“像他這般純澈的心性,很難不讓我們這些曆經滄桑的人,感受到活著的希望和快樂。”
“所以說,我們把他當兒子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人家一口一個‘寒柏哥’,你卻背地裡想要當人家的爹?”
“你知道的,男人總想當自家兄弟的爹,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千鳳儀氣笑著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陶灼華身邊孫公公走了進來,恭敬行禮道。
“奴才給陛下請安,給紀君請安。陶貴君身體不適,請陛下過去瞧瞧。”
聽得他又要搶人,紀寒柏冷哼一聲,不屑一顧道:“回回請陛下過去,都是身體不適。”
“既然他身體這麼不好,怎麼也沒見他什麼時候去死。”
千鳳儀輕輕地敲了下他的腦門,佯怒道:“不許胡說,灼華原就比你小些,如今更是沒得規矩了。”
紀寒柏不滿地揉著額頭,卻又撒嬌似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千鳳儀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意味深長道:“也許……這一次貴君是真的病了呢?”
看著她閃爍的目光,他頓時領悟到她的言外之意。
他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手,卻又不服氣道:“今兒你可答應了星吟,要吃他做的槐花餅。”
“若是到了時辰,你不回來,我可要殺到宮闕宮了!”
千鳳儀笑而應允,俯身在剛剛敲痛的地方,落下一個吻,隨即轉身離去。
宮闕宮裡,崔太醫跪在地上,認真地為千鳳儀把脈。
“崔太醫,陛下的身體如何?”
“陛下脈象沉穩有力,陰陽調和,並無大礙。”
說著,他就要收起脈枕,卻又被陶灼華按了下去。
“除此以外,難道就沒有彆的了嗎?”
看著他心急的模樣,千鳳儀不解地皺了皺眉,笑道:“灼華這是怎麼了?”
“朕的身體康健,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臣侍自然是為陛下高興,隻是……”
他看著她的眼眸,欲言又止。
片刻後,他最終是橫了橫心,跺了下腳,從齒縫裡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
“臣侍上次耕耘了那麼久,陛下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