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
顧之羲的臉上不知是因為燈光還是酒意,看上去有些紅,應該是喝了點酒,因為他的眼神不那麼清明。
隻是領帶依舊板板正正的,表情也很嚴肅正經。
“什麼時候回來?”他眼也不眨地看著屏幕上沉晨的臉,沉聲問。
沉晨從床上坐起:“明天就回去。不過……你後麵怎麼這麼多人?”
顧之羲晃動了一下手機。
他身後站著一排人,各色人種,各色國籍,統一笑著朝她揮揮手,打著亂七八糟的招呼。
她唯一認識的趙延站
在一旁,露出一個禮貌但不失尷尬的微笑:“顧總剛才說,要給大家看看他的未婚妻。”
“不看他就唱歌。”儘管已經出了遊戲,但這句話的威力依然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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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晨:“……”這不是一點,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她也露出一個禮貌但不失尷尬的微笑,熱情地跟他身後的人打招呼:“回去再收拾你。”
第二天她就打包好東西回去了,與顧之羲約好了在機場碰頭時,他已經徹底清醒了。
“你昨天怎麼會醉?”她很不解。
一是顧之羲平日裡即使是出去應酬也不怎麼沾酒,二來他酒量一向很不錯,不至於醉到那個樣子。
顧之羲側過臉,沉默不語,趙延貼心地給她還原了昨晚的情景:“隻要誇一句未婚妻,顧總就跟對方碰杯。”
誇一句喝一口,祝福一句喝一杯。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晚喝的是他倆喜酒。
能灌顧總的機會可不多,當然要抓緊,再是好的酒量也經不起灌。
沉晨給顧之羲理了理領子:“你要知道,有的時候吧,連我都無話可說。”
回程的車上,沉晨都與他保持了距離,拒絕他的任何親近,嚴格遵循了她所說的回來再收拾他。
顧之羲被收拾得很到位,積極地認了錯,總算得到了初步諒解,可以牽手了。
汽車停下,沉晨往外看了一眼,“怎麼來這兒了?”
顧之羲特意讓她空出了這一天,就是要帶她去兩人已初具雛形的新家,看看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
雖然名下房子很多,但這一套的位置和麵積是最合適的,裝修也主要是根據沉晨的喜好,中途還摻雜了一些顧之羲的巧思。
房子裡的人工智能接的就是遊戲係統。
大門被推開的一瞬,“叮當!”
“晨晨,你們終於回來啦!人家等了好久!想死你們了!”
顧之羲:“不許叮當。”
係統:“那我叮咚?你這人還挺懷舊。”
在顧之羲跟係統你來我往,互相嘲諷時,沉晨已經逛完了大部分房間,都跟初始的設計圖紙差不多,很完美。
花園裡還有一間麵積很大的玻璃花房。
這間花房源於她之前收到的一束,來自一位不知死活的追求者的花。
顧之羲覺得,白羿說得確實沒錯,在這個世風日下的社會,蠢蠢欲動的男小三是有很多的。
沉晨有貌又有財,還年輕,妄圖搭上她的不在少數。
而在這裡,她想要什麼花,隻要說一聲,就會有花農過來種下,每個季節都能收獲不同的花海。
那些稀稀落落的花束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他也知道,沉晨不怎麼喜歡花,按她的性格,這個恒溫花房最終的用處大概會是——
沉晨回到了顧之羲身邊,滿意地笑:“那個溫室大棚整挺好,種菜種水果都挺方便,你這個巧思不錯。”
顧之羲也笑了一下,“那就好,不過,我說的巧思不是這個。”
沉晨:“那是什麼?”
顧之羲沒有回答,隻是帶著她去了三樓最裡麵的一間房。
沉晨在他的示意下,好奇地推開了門。
這間房是整層樓裡麵積最大的一間,而偌大的房間,幾乎被一張床占滿了。
這張床,三麵接牆,一眼望不到邊。
沉晨回過頭:“?”
顧之羲嘴角揚起:“作為霸總,連張一百平米的床都沒有,不是很寒酸嗎?”
沉晨一陣沉默,這才想起自己很早之前在遊戲裡隨口吐槽過的話。
但那個時候她又怎能預料到,自己未來會跟霸總睡到一張床?
顧之羲兩手環胸,看著眼前的床,計算了一下從床頭滾到床尾的時間,內心很滿意。
沉晨也計算了一下,心下有些惶恐,緩緩扶住了門。
顧總看著她,嘴角一揚:“你的恐低症不是已經好了嗎?”
沉晨:“恐低症是好了,恐床症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