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工藤新一在萩生的提醒下,終於找到了缺失的線索,補足了最後一塊拚圖。
小偵探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然後當著眾人的麵,萬分自信地訴說著自己的推理。
“真正的凶手就是你!”工藤新一指向一直帶著口罩的男人。
唐堂的目光順著工藤新一所指的目標看去,凶手是一個被所有人忽略的工作人員,即使因為工作忙得汗津津,他臉上依然帶著口罩。
在工藤新一的指認下,他顯得有些慌亂的連忙辯解。
唐堂記得他,在警察審訊他時,他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口罩下麵是一張被火焰重度燒傷的臉龐。
男人的極力辯解在工藤新一的解釋下一一潰不成軍,最終百口莫辯。
事情的真相也很簡單,因為伊旗對竹山的騷擾,男人憎恨上了伊旗,於是在男一演員請大家喝下午茶的時候,男人提前把毒藏在伊旗房間內的冰塊裡。
因為他十分了解伊旗的性格。
伊旗十分喜歡喝冰水,所以在發現茶水都是常溫時,一定會讓助理在茶水裡加了冰塊。
事實也正如男人所料。
那有毒的冰塊融化在茶水裡,警察以為有人在茶水裡投毒,被轉移了視線,實則毒藏在冰塊內。
而犯人就是偽裝成片場雜工的——佐野太一。
看到佐野太一,導演驚訝地喊,“佐野製片人。”
在導演的驚呼聲中,更多的真相隨之揭露,不僅眼前的案件是佐野太一所為,以前發生在竹山小姐周圍的不幸事件,也都是由佐野太一謀劃。
據佐野太一所說,他年幼時父母離婚,他們兩人都不想要孩子,在爭執中燒了房子,他們下意識逃跑,卻忘記了依舊在房間中的佐野太一,等跑出去的時候,火勢已經蔓延,父母誰都不願意為了他們的孩子再進去。
是竹山穀彩路過,發現佐野太一還在房間內,焦急地拉著爸爸想要救他。
但是遺憾的是,他被救下來了,竹山穀彩的父親因為救他死了,竹山穀彩也因此被周圍指責,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中,性格大變。
佐野太一無數次痛恨為什麼當時死的人不是自己。
無法改變事實,於是從那以後,佐野太一就在努力學習的空餘,跟在竹山穀彩的身邊,代替竹山穀彩的父親保護竹山小姐。
佐野太一即使被抓到,也不認為自己做的不對,“我原本隻是想要教訓他一頓的,可是我卻看到這個畜生放在休息室的手機,他說他弄到一些藥,要用那些藥對付竹山穀彩小姐,我知道,隻是單純的教訓他,不會讓他收手,所以我選擇殺了他。”
佐野太一的語氣十分冷靜,“我一點都不後悔,我隻後悔自己沒有準備充分,因為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竹山小姐。”
佐野太一悲慘的故事讓在場眾人陷入了沉默,眾人為他的故事感到難過,又為他冷酷的態度感到膽寒。
眾
人一陣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就在時,萩生忽然笑了,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話。
“如果是我的話,說不定也會像佐野先生這樣,喜歡的人受到欺負,會生氣到想殺了對方。”
萩生的笑容溫柔,和他所說的話完全相反。
眾人以為萩生在緩解氣氛,他的朋友也下意識反駁道:“你也會那麼喜歡一個人嗎?”
“不敢相信。”
“完全無法想象。”
是的,不是不相信萩生會做出這種事情,即使性格溫和,給人如沐春風之感,也遮掩不住萩生骨子裡的自我,或許正是因為這份耀眼的自信,才讓其他人不由自主更加喜歡萩生。
所以比起相信萩生不會動手殺人,他們更無法相信萩生會喜歡一個人到殺人的程度。
唐堂在旁邊看了萩生的一眼,正好撞進萩生的眼睛,不等他感到驚訝,萩生又快速轉開了視線。
唐堂從不覺得另一個自己會有喜歡的人,但是萩生所說的話並不像是開玩笑。
他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情緒,轉眸看向了旁邊的竹山穀彩。
在佐野太一敘述著事情經過時,她一直怔怔注視著佐野太一。
而訴說著這些話的佐野太一側對著竹山穀彩,隱藏了自己滿是傷疤的臉龐,把自己完好的一麵留在了竹山穀彩的麵前。
半個小時前,在對竹山穀彩的詢問中,唐堂也知道竹山穀彩身邊發生的一些怪事,竹山小姐曾說過,她的運氣很好,每當遇到困難後,事情總會出現轉機,比如進入娛樂圈後,她總會在做錯誤選擇時,及時聽到合作方不好的傳聞。
現在想來,哪裡是竹山穀彩運氣好,而是一直有人為竹山穀彩保駕護航。
或許是不想讓竹山小姐愧疚,佐野太一沒有要和竹山穀彩說話的意思,沉默著被警察帶上了手銬。
萩生的話讓圍觀的眾人忍不住反駁,但是喜歡兩個字也提醒了竹山穀彩,她看著警察押送著佐野太一走上警車,她終於反應過來,走上前,鼓起勇氣對佐野太一道:“我……我從來沒有怪你。”
她的爸爸是一個勇敢善良的人,她會怪自己沒能阻止爸爸,卻不會怪爸爸因為善良而做出的選擇,更不會責怪本就處於危險中的佐野太一。
背對著竹山穀彩的背影沉默。
竹山穀彩攥住衣角,大聲道:“謝謝!”
佐野太一依舊沒有說話,跟隨警察走上了警車。
凶殺案就此結束,人群散開,離開之前,唐堂和安室透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件凶殺案讓他們兩人解開了竹山穀彩身上詛咒的原因,基本可以判定,組織成員應該不是她。
那如果不是竹山穀彩,會是那位合戶千春嗎?
正在唐堂在心中暗自思索時,破了案件的工藤新一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探過腦袋,好奇地彎腰窺探著他低垂的神色,即使被發現了也不驚慌,反而眨了眨眼睛,詢問道:“唐堂哥哥,你在想什
麼?”
唐堂可沒有忘記這位偵探在破案中所展現出來的聰明,他終於意識到:新一?,你那麼關注我乾什麼?”
工藤新一心虛地訕笑了一聲,他能說在他說起前幾天案件時,唐堂當時的神態在他心中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總覺得唐堂似乎知道點什麼的模樣。
不過唐堂哥哥和萩生先生一樣還挺自來熟的,已經開始叫他新一了。
他胡思亂想著,還沒有來得及想出搪塞唐堂的措辭,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是媽媽和她的朋友過來了。
工藤有希子和警官們道完歉,無奈地看著工藤新一,“新一,破案也要講辦法,你下次再這樣莽撞我就不帶你出來了。”
“我知道錯了。”工藤新一意識到媽媽真的生氣了,立即站直身體,誠懇地認錯。
唐堂一看就知道,工藤新一屬於那種認錯很快,下次還敢的人。
他閒暇時查了一下工藤有希子的資料,知道眼前漂亮的女人是工藤新一的媽媽,他微笑頷首,衝工藤有希子打招呼,“工藤夫人,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