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沒找到,隻好悶聲道:“嗯。”
宋言將報告放回原處,心中記下之後一定要仔細讀完原文,不然在這個世界兩眼抓瞎,什麼都要靠係統提詞的感覺太難受了。比起係統,她還是更習慣靠自己。
但是來都來了,隻看一份報告,也太不符合她的作風了。
這念頭隻在她心中軲轆轉了一圈,她已經拉開了桌子下麵的幾個抽屜。
右邊抽屜裡放著幾份A4文件夾,黑色封皮,很強迫症地左三右三放好。
左邊則是一些私人物品,同樣收納得很整齊。
宋言先翻的左邊抽屜。
第一層是一張舊相片,邊角上有水漬,照片上是兩個少年。
一個少年稍高些,他還很年輕,五官帶著少年特有的青澀,眼神卻很深邃,蔚藍的眼眸像一汪清透的湖水。
他身旁站著一個稍矮些的少年,雖然年紀小,已看得出日後劍眉星目的影子。他鬢角理得很乾淨,整個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劍。
即使他們麵容相像,氣質卻天差地彆。
翻過去,相片背麵印著一行小字。
“沈氏子桉、以澤攝於西屏園”。
沈桉、沈以澤?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張相片上?
照片上除了這行小字,沒有更多信息,她隻好翻開相片旁邊的筆記本。
筆記本上的字跡淩亂而倉促,像利劍在紙頁上劃過,能看出記敘者心情的雜亂。
筆記的主人沒有寫日期的習慣,隻用數字分隔了每一篇記錄。
【1】我吃掉了“它”。它的味道有點像慕斯冰激淩。我在它的記憶裡看見,它來自的那個世界,人們(姑且這麼說)不需要說話就可以交談,不需要張嘴就可以進食。語言和器官隻是低維生物適應環境的產物,它的世界不需要。
它說它叫“亞當”。我把它拿給沈以澤看,他當時的表情很複雜,後來他告訴我他之前見過它,是它告訴了他和他的同伴關上[門]的辦法。
怪物也喜歡假借神明之名布道嗎?我又翻了翻它的記憶,看到了一個很新的名詞——“高維碎片”。
它能拯救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嗎?
【2】碎片有八片。兩片在我手裡,一片在沈以澤手裡,那剩下五片在誰手裡?它的記憶顯示四片就能打開世界縫隙,可以送一部分人逃到新世界,可是新世界又能存續多久呢?
沈以澤去找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