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站在小蘭這邊附和道:“沒錯!柯南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一個小學生在外麵亂跑會讓你的監護人多擔心?”
柯南抬起頭露出了熟悉的死魚眼,然後忍辱負重用賣萌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嘛小蘭姐姐,當時我的頭真的很痛……而且我以為北原哥哥會告訴你的。”
他扶了扶壞掉的眼鏡,看著北原一字一句耐心解釋道:“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學生罷了。”
北原川發誓他看到了柯南露出的奸詐笑容,於是他收回手指,重新坐回了病床上,“小蘭,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等明天我們再——”
“哈哈~你們的名偵探來了!”毛利小五郎帶著大包小包一臉蕩漾的打開了門,“我可是特意給你們帶來了好吃的。”
毛利蘭翻了翻口袋,有些無語地說道:“爸爸,你在乾什麼?怎麼帶過來的全是啤酒……而且你不是說明天再過來麼?”
毛利小五郎搓搓手露出了堪稱猥瑣的笑容,“小蘭,這就不需要你管了,爸爸我啊,遇見了比你媽媽漂亮一倍,不對,漂亮十倍的女人!”
“她對我一見鐘情,和我交換了聯係方式,到時候我就讓你媽媽知道,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就是很受歡迎!和那個凶巴巴的女人可不一樣……”
他抱著自己的啤酒躺在地上喃喃自語,“比起褐色的頭發來說,果然還是金色更好看嘛zzz……”
北原川看著已經打著呼嚕睡著了的男人認真推理道:“不可能的,沒有女人會對毛利先生一見鐘情,這一定是那個女人的陰謀!”
他一錘定音,迅速推理出重要線索。
柯南:……好準確的推理,他完全沒辦法反駁。
毛利蘭猶豫片刻還
是小聲說道:“也、也沒有吧?其實在不了解內情的人眼中,爸爸作為名偵探還是很受歡迎的,而且也說不定是喝醉酒後產生了幻覺……”
三人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然後又莫名其妙躺下休息的毛利小五郎陷入了沉默。
窗外夜色朦朧,黯淡無光的星星點綴在黝黑的天幕之上,月光猶如輕柔的薄紗,在樓下的樹叢中投下婆娑的陰影。
在這個城市絕大部分人都睡著了的時間點,醫療推車的滾輪聲在安靜的走廊中異常響亮,上麵擺著的瓶瓶罐罐互相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輕響,她停在了一個病房門前,然後輕鬆的走了進去。
這裡原本是有公安在監視的,但很可惜,他們遇見的是能夠偽裝成任何模樣的千麵魔女,任由他們再怎麼觀察仔細,也想不到隻是這個護士轉彎的功夫,原本已經確認過安全的人就會被另一個人替代。
她看著病床上戴著呼吸機一臉命不久矣模樣的肥胖男人,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棄眼神。
然後輕巧的從懷中拿出一隻組織改良好的腎上腺素紮入他的脖頸中,稍微等了幾秒,在看到這個人的眼皮顫抖睜開眼睛之後,貝爾摩德挑眉說道:“廣野先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用你最後的五分鐘時間訴說遺言,或者接收我們組織的橄欖枝,由此活下去。”
原本就已經在苟延殘喘邊緣的人注射了這種透支生命醒來的藥品,想必要是不答應,那就隻有死亡這一個結果。
她繼續說道:“你親愛的家人已經在轉移你的財產準備讓你自生自滅了,還在猶豫麼?”
廣野睜開了眼,一臉虛弱苦澀地說道:“這樣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我已經沒有用處,活下來也隻是給大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抱歉,我原本就不是很想參與進你們的這種實驗之中,所以就讓我在這裡死掉吧。”
在會場裡,他要不是發現不對偷偷離開躲進其他房間內,也許並不會變成這幅模樣,但現在不管如何後悔莫及也沒有用處,因為他的腿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是沒辦法再治好了。
貝爾摩德轉動著手中的針筒,勉強耐心解釋道:“我們有一種技術,能夠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隻是需要你幫我一個很簡單的忙。”
她有些無趣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逐漸亮起的眼神,大言不慚說什麼不想參與進他們組織的實驗中,但實際上隻要這件事對自己有利,就能夠拋棄自己的良心,假裝之前所說的話都不存在。
一旁的心電圖機持續發出滴滴的聲響,上方檢測心臟跳動頻率的線段起伏極大,廣野激蕩的心情表露無疑。
“……是真的麼?如果能夠讓我像正常人一樣重新站起來,讓我做什麼事我都能夠做到。”他本想借力坐起,但腎上腺素的效果逐漸消散,頭腦也開始迷蒙了起來。
心電圖的滴滴聲卻更加響亮,貝爾摩德語氣幽冷地說道:“你就快沒時間了,如果你答應的話,你馬上就能感覺到自己健康的身體。”
她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裝著綠色藥劑的瓶子,熟練消毒後紮入這個人的手臂,“選擇吧,廣野先生。”
“是放棄手中的權力和財富,讓彆人決定你的命運,還是成為我們的棋子,在棋局上醜態畢露奮力一搏?”
廣野已經無法聽清楚這個女人的聲音了,但是他還是猶如神助的擠出了一句話。
“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