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伏景光剛問完這個問題就後悔了,他明明知道北原川的父母就是
在下雪天出的車禍,怎麼可能會喜歡雪呢?
他有些愧疚地說道:“北原,我很抱歉。”
北原川從被他掩埋已久的記憶中回過神來轉頭迷茫問道:“抱歉?為什麼?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一臉茫然的樣子不像作假,如果不是這件事,那為什麼又要說害怕雪天呢?
諸伏景光將這一疑點暫時埋藏在內心深處說道:“因為你說害怕雪,所以……”
原來在彆人害怕的時候,是要說抱歉的。我又學到了一個新的技巧。北原川默默想到。
他笑著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諸伏。”
諸伏景光有些理解不了北原川明白了什麼。
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吧?他不確定的想到。
他單手拿起震動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信息。
[收到,等候支援。]
等到的是支援,還是其他的什麼。他馬上就能知道了。
在此之前,他要將卷進來的無辜之人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諸伏景光將他送到目的地後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北原川看著窗明幾淨的安全屋自言自語道:“諸伏不會沒給我準備食物吧,雖然餓三天也不會死就是了……”
他在儲物櫃裡翻找著,然後在其中找到了一堆槍/械,在將這些東西都移開後,他才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泡麵。
“挺好的,上次在安全屋裡沒有吃上泡麵,這次補上,吃兩袋。”
這邊北原川正在認真比對泡麵的口味,而另一邊諸伏景光更換了座駕接通了電話。
“zero,公安那邊的聯絡人已經聯係我了……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就這麼直接和我聯係……”
波本看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的萊伊關上門對著電話那旁的好友嫌棄說道:“我和萊伊一起接了個任務……總之他確實是FBI的人。”
“難怪我總看他不順眼。”
諸伏景光笑道:“這樣就好,監控刪掉了之後,北原就不會引起那些人的關注了。”
波本擰眉問道:“hiro,你確定北原川這個人值得信任麼?雖然他的資料確實查探不出任何問題,但是一個普通人是不會……”
“他的身上確實疑點重重,但他不會是壞人。相信我的判斷吧,zero。”
“我當然相信你的判斷,hiro。”波本紫灰色的瞳孔蘊出笑意。
“我讓風見在公安廳散播了你的事,馬上我們就知道,是誰背叛了我們的國家。”他抬眼看著天邊滑翔而過的不知名鳥類平靜說道。
通話暫停,波本緩步走進了客廳內說道:“萊伊,我們該出發了。”
***
“百加得大人,蘇格蘭居然是日本警察欸!”有人醉醺醺的湊了上來討好說道。
“真是完全看不出來,我啊——那時候第一次配合他做任務,嚇得好幾個晚上都害怕有狙擊子/彈從刁鑽的地方出現,現在看到藍色的
眼睛我都得打個激靈……”
百加得將他重重的摁在了吧台上,掏出手/槍塞進了他的嘴裡,“閉嘴,再說話我就殺了你。”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一封郵件。
[組織臥底已確認逃竄到了你所處的區域,配合其他代號成員將他帶回來,必要時直接擊殺。——朗姆。]
百加得收回□□,朝還趴在吧台上不敢動彈的人說道:“艾利克,想不想一雪前恥。”
“說不定完成這次任務後,你就成為代號成員了。”
艾利克慘白著臉龐輕聲說道:“百加得大人,我恐怕……”
“我聽說,你在這認識一些對這個地方很熟悉的人。”百加得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儘。
艾利克囁嚅了幾下說道:“是一個叫做切斯特·薩默菲爾德的人……”
“走吧,帶我去找他。”百加得將郵件上所說的其他代號人員拋在腦後。
隻要他在其他成員來之前就將這個日本公安臥底解決掉,那麼朗姆大人就會更加看重他,起碼不用一直呆在這個毫無亮點的城市虛度光陰。
片刻後,他坐在屬於切斯特的家中冷漠問道:“人呢?”
艾利克看著已經隱隱對準了他的手/槍絞儘腦汁急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另外一個住處!”
“百加得大人,請跟我來。”
“哇哦~百加得。沒想到你的速度還挺快嘛?”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被扔到了他的麵前,“這就是切斯特·薩默菲爾德哦~”
“他逃的時候居然還想帶我走呢,lucky~”女人不怕冷的在雪地中露出纖細修長的雙腿,朝百加得眨了一下左眼。
“瑪麗,配合我的代號成員就是你?”百加得露出戒備的神情說道。
“百加得,不要這樣嘛~”瑪麗風情萬種地笑道:“我可是特意趕過來的哦。”
百加得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切斯特:“蘇格蘭……那個臥底,現在在哪?”
切斯特捂著胸口低聲說出了地址,百加得聽完後一言不發發動汽車離開,將瑪麗留在原地。
瑪麗將自己的淡金色卷發挽在腦後撇撇嘴說道:“算了,蘇格蘭可是個很敏銳的男人,先不殺你。”
說完坐上了自己的紅色座駕揚長而去。
過了許久,切斯特才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馬上走!一定要馬上走!他驚恐的想到。
雪越下越大,百加得煩躁的看著不遠處亮著燈的彆墅朝一旁的瑪麗問道:“你的屬下還沒查探清楚?”
“蘇格蘭就算再厲害,他現在也隻有一個人。他往日本警方發送的消息都被攔截了,我們不如……”
瑪麗用有著猩紅指甲的手指擋住了百加得的嘴,“彆急,你覺得蘇格蘭這種人,會在這麼明顯的地方躲藏麼?”
“他要是準備同歸於儘就麻煩了。”
“而且我們的任務是活捉他然後從他口中撬出其他警方臥底的資料……”她拍了拍
腳旁放著的手提箱說道:“實驗室最新研究出來的一些小玩意,正好可以試驗一下。”
百加得被說服了,他扯鬆脖子上戴著的領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瑪麗手機的鈴聲所打擾。
“看來我們有兵不血刃的方法了。”瑪麗笑道。
“克莫拉集團向我們提供了一個有關於蘇格蘭的線索,能在逃亡途中還帶著的人,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百加得看著照片內被包裹著嚴嚴實實的,隻露黑眼的男性,“這很難找吧?”
瑪麗披上風衣外套拉開車門,“這裡就先交給你了。”
“接下來就是我作為情報人員的工作。”
百加得被瑪麗開門時溜進來的冷風激得打了好幾個噴嚏,低聲吐槽道:“怎麼現在組織內部的情報人員都是這個調調,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夜色降臨,但黑夜在白雪的覆蓋下依舊恍然白晝。
窗外的雪拍打在常青樹的枝乾上發出簌簌的聲響,蒸汽將水壺的蓋子頂起,沸水在其中翻滾著。
北原川將泡麵端到桌子上看著窗外已經深及小腿肚的白雪,拉上了窗簾,“下這麼大的雪,這裡不會停電吧?”
話音剛落,客廳內的燈光就閃爍了幾下,然後在北原川震驚的神色中熄滅了。
他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泡麵,決定先吃了晚餐再去研究一下怎麼將電表修好。
畢竟泡麵不快點吃完,就不好吃了。
[瑪麗大人,已經將電閘關閉了。]
瑪麗看著眼前沉入黑夜中的房子單手發送著郵件。
[繼續,將房子中的人引出來。]
還挺謹慎,瑪麗拿出自己放在夾層內的手/槍開始檢查,“哢噠”一聲輕響,她打開了保險栓自言自語道:“挺好的,這樣才有趣。”
北原川才剛吃了兩口,門外就響起了女性驚慌的求救聲。
雪天、女人、求救。
這在某些故事裡可是危機即將降臨的前奏,但要在這個世界的話——
“確實還挺正常。”他吐槽道。
他放下手中的叉子,打開了房門。
不管情況如何,還是得去看一下的,畢竟他現在勉強也算是警察的朋友吧?
他不確定的想著。
門外除了呼嘯的寒風,沒有任何身影,除了——
他的身後傳來靴子踩在地上咯吱作響的聲音,他轉身看了過去。
瑪麗提著特意帶過來的箱子微笑問道:“男孩~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北原川打量著她的模樣,她看起來實在不像是那種會求助其他人的女人,於是拒絕道:“不行,我也隻是暫住在這裡。”
他想了想補充道:“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警。”
瑪麗精明的頭腦被北原川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的話刺激的停頓一瞬。
“……”
她從懷中掏出了手/槍,“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這種男人。”
“進屋,不要逼我使用過激的方法。”
屋內的燈開了。
北原川沉默片刻,抬眼對她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請進。”
原本因為停電已經開始散發出冷意的屋內逐漸暖和起來。
瑪麗將手中的手提箱放在餐桌上然後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望著站在屋內的北原川說道:“北原君?你們日本是這樣喊的對吧?”
“能和我說說……你和那個臥底是怎麼認識的麼?”
怎麼認識的……不是被你們組織內部的成員招攬進來的麼?而且逃跑的時候還被你們的組織成員追殺——
你們組織內部,居然不互通消息?
北原川看著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著他回答的瑪麗說道:“嗯……”
“你們組織是不是有點問題?”他直言道。
瑪麗露出了擇人而噬的表情。
從來沒有任何人膽敢愚弄她,要不是還需要靠他做人質去將蘇格蘭那個男人活捉,她早就已經扣下扳機……
瑪麗勉強壓抑著怒火將手中的槍指向北原川,語氣陰冷地說道:“北原君,我以為你明白與組織對抗的後果。”
“你的親人、朋友、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因為你現在所做的事而消失不見,這種事情你也不想吧?”
沒有親人,好像也沒有朋友的北原川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瑪麗觀察著北原川此時的神情,自覺找到了辦法,她用手撐著下巴笑著說道:“我記得資料上顯示你的父母就住在日本米花町……”
“你要不要現在給家裡打個電話?”
他雖然來的不久,但這點小事他還是清楚的。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女人是在哪知道他父母健在這一消息。
除非這個組織研發出了能連通地獄的電話,否則他也隻能望洋興歎罷了。
是諸伏改掉了他的資料麼……畢竟他是日本公安,做假資料可比其他身份容易多了。
北原川沒有理會她無聊的威脅直接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
瑪麗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不耐的嘖了一聲。
[瑪麗,再不過來我會在任務報告上向朗姆大人說明情況。——百加得。]
“老娘沒時間繼續陪你玩你問我答的遊戲了。”她打開手提箱,從中拿出了口紅狀的東西指著北原川按下開關說道:“實驗室最新研究的麻醉針……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
急速奔跑時所產生的破風聲在下雪的山林中回蕩,瑪麗用塗有鮮亮指甲的左手撐在漆黑冷硬的樹乾上朝後驚恐的望了一眼。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雪鋪在地麵上簌簌的聲響和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那個瘋子、魔鬼、撒旦的仆人……她在心中怒罵道。
難怪克莫拉集團的人讓她小心行事,她還以為是因為蘇格蘭做了什麼,沒想到是……
“我
隻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能找到這裡。”北原川蹲在被雪壓倒的樹樁上問道。
諸伏明明說過,這個地方隻有他和他的同伴才知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難道他的同伴就是日本公安裡的臥底?
這臥底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他默默的想。
瑪麗握住了懷中隻能射出一發子彈的手/槍/,可想了想眼前這個黑發青年猶如鬼魅般的速度頹唐地歎了口氣。
“知道答案之後可不可以饒我一命?”她隱蔽的將槍/口對準了北原川被眼罩遮擋住的左眼問道。
北原川思索片刻答道:“當然可以。”本來他就沒準備殺了她,抓了她送給警方說不定還有獎金呢。
“是克莫拉集團的人……”她提醒道:“在輪船上你們救了克莫拉集團的迪恩·喬納一命,他拍到了你們的照片,而他們的地下賭場在這附近的街區,有人看到了你們的身影。”
“所以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麼?”瑪麗在說話的間隙中拉開了□□的保險。
北原川完全沒有在腦海中找到有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他默默問道:“迪恩·喬納是誰?”
“……是那個克莫拉集團的法律顧問。”
瑪麗言簡意賅地說道:“克莫拉集團想要與組織進行合作,這是他們的一點誠意。”
經過瑪麗的提醒,他終於想起了迪恩·喬納是誰,不就是在輪船上被他當成三選一候選人的西裝男麼。
為什麼他們對背刺救命恩人這件事這麼熟練啊?!
瑪麗其實很清楚自己的下場,她是絕不會相信這位黑發青年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她的,不過她還有一次機會,隻要等他走神——
她抬起頭望著沉浸在思緒中的北原川扣動了扳機。
“去死吧!你這個裝瘋賣傻的傻*!”
砰——
一陣嘩啦啦拍動翅膀的輕響,寒鴉被夜晚突發的聲響嚇得從自己的巢穴中飛出,盤旋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上。
一滴鮮血順著手掌滴落在了白雪地上,瑪麗射出的子彈卡在了北原川左手的骨骼之間。
他放下擋在眼前的左手笑著說道:“這隻眼睛可是我抽獎得到的東西,很寶貴的。”
瑪麗腳一軟跪在了雪地上,“你……”是個瘋子。
北原川甩掉手掌上的鮮血走了過去。
[在彆人害怕的時候,可以道歉。]
他蹲下身單手掐住了瑪麗的脖子。
“啊,對了。”
“我很抱歉,女士。”然後在她驚懼的眼神中擊暈了她。
北原川看著自己搭在膝蓋上已經在雪地上滴出血窪的左手自言自語道:“現在這種情況……”
“是去諸伏那邊還是帶她回安全屋繼續等好呢……”
***
諸伏景光撬開了閣樓上特意隱藏的空隙將狙/擊/槍架在那裡,然後用瞄準鏡查看著停在不遠處被遮擋住絕大部份的車輛。
他已經暴露的這麼徹底,不管他們處決臥底
叛徒時如何低調,應該也會派人進來一探究竟才對……
但是他們停在路邊卻沒有任何反應,是怕他準備同歸於儘麼?
他決定先賣一個破綻,表露出自己的無害。然後再……
剛準備行動,一個女人就從車內走了出來,在常青樹的遮掩下開上另一輛車揚長而去。
諸伏景光聽說過她,那是在組織中小有名氣的代號成員——血腥瑪麗。
在這種地點,這種時間下突然離去。諸伏景光不免有些懷疑,他猶豫片刻還是撥打了友人的電話。
那邊先是一片嘈雜的聲響,接著聲音逐漸降低,波本帶著笑意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出來。
“您好,客人!是需要點餐嗎?”
“是,我需要兩份你們店內的新品……”
兩人對完暗號後,諸伏景光將這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波本。
“所以說,zero。”他透過瞄準鏡觀察著隻露出三分之一的車輛,“我懷疑這裡麵有些問題。”
波本躲避眾人的視線走進了清潔室內拿出了自己的電腦,側頭夾住手機皺眉說道:“我知道了,等我的情報。”
片刻後,他快速的將搜集到的情報說了一遍,“hiro,安全屋那邊有危險。”
“據我在那邊的線人報告,你們是不是在輪船上救了一個男人?那是克莫拉集團的人,這個犯罪集團的勢力盤踞於此……”
諸伏景光呼出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他決定不再守株待兔而是主動出擊。畢竟他很明白這個組織麵對敵人時殘忍的手法。
北原川如果因為他的一時失誤而出了什麼事……
他閉了閉灰藍色的眼睛冷靜問道:“公安那邊的臥底有線索了嗎?”
“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我隻需要一個證據。”波本的臉在筆記本的光芒下顯得明暗不定。
諸伏景光看向了車子的方向,“那麼,我就不必要再等了。”
黑色的車輛在雪中奔襲。
諸伏景光甚至沒有過多打掃現場,而是一路超車趕到了安全屋外。
他看著屋內暖黃色的燈光和門把手上紅色的血手印,胸膛艱難的起伏了幾下,腦子裡已經開始出現北原川孤零零死亡的慘狀。
他跨過深及膝蓋的雪,拿著手/槍站在門口,都是他的錯,如果他再多了解一些情況,也許北原川就不會——
不可能!以北原川表露出來的能力,他絕不可能死在這裡……
北原川叼著泡麵叉打開了門,然後看著瞬間用手/槍頂住他額頭的諸伏景光,“怎麼?”
“這是怎麼個事?”
諸伏景光懵了一瞬,決定將剛才腦子中的幻想丟進垃圾桶裡。
他探頭看了一眼屋內,這才發現了兩個被捆在椅子上的人和桌上熱氣騰騰的泡麵。
看著北原川還有心情吃東西,那就說明他確實沒事,諸伏景光已經提了一路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北原,我沒想到原本一直和組織不對付的克莫拉集團會突然選擇合作,這是我的……”失誤。
北原川坐回了原本的位置,感歎道:“諸伏,你隻是比較倒黴而已。”
諸伏景光沉默了,他用奇特的眼光看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倒黴的北原川,然後想到了一路上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事故,差點就要被他說服了。
但他很確定,真正倒黴的另有其人。
他回過神勉強說道:“總之……你沒事就好。”
北原川笑了一下,指著被捆在椅子上的人說道:“我怕他們自殺,所以把他們的下巴卸了。”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去問吧……我立了這麼一大功,應該有獎金吧?”
諸伏景光點頭道:“我會努力為你爭取的。”
果然,每次要獎金警察的說法都極其一致。北原川嫌棄的撇撇嘴,決定不和他們計較。
“北原,那門上的血跡……”諸伏景光擔心的看著貌似毫發無傷的北原川問道。
“哦,這個啊,”北原川舉起左手手掌做出招財貓打招呼狀說道:“我已經把它修理好了。”
他的手上胡亂纏著紗布,甚至還有血液從未纏緊的紗布縫隙中順著手腕往下滑落。
在看到他慌張的抽出紙巾擦血後,諸伏景光終於忍不住問道:“北原,你……”
“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