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恐怖片的開場吧。”北原川站在兩人身後幽幽說道:“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聚會, 卻沒想到……”
安室透看著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這些的人,決定等回去之後就剝奪他看電視的權利。
身後的路燈一盞一盞熄滅,在這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 站在門口的侍應生保持著邀請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的口中重複著,“歡迎來到黃昏彆館,三位客人……”
北原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正想直接走進去, 卻被安室透按住了肩膀,“我先進去, 你殿後。”他前幾天在公安內部將所有有關於黃昏彆館的資料重新整理了一遍,隻可惜內容少的可憐。
畢竟四十年前那場案子能到公安手上也僅僅隻是因為有著那個組織活動的痕跡罷了。
後來這起案件就保存在檔案室裡, 成為了一件毫無頭緒的懸案。他越過那個奇怪的侍應生, 率先走了進去。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最顯眼的是掛在牆上的那幅巨大的壁畫,那是一棵不斷向上生長的樹。
“這幅畫看起來很不錯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我早已經看過了, 這可是兩百多年前的畫作。”
三人轉過頭,看著這個穿著棕色西裝叼著煙鬥的中年男人,那人笑了一下摘下帽子鞠躬道:“各位,歡迎來到黃昏彆館,我是這裡的——”
北原川伸手指著他的臉, “怪盜基德!”
“誒——”那人屬於中年男人的頹廢之色一掃而空, 驚訝道:“這又是怎麼發現的?!”他明明已經將所有能暴露出他身份的地方完成的儘善儘美, 再怎麼樣也不至於一眼就看透吧?
北原川自豪道:“當然是看一眼就知道,你的偽裝破綻太多了!”
怪盜基德眼珠一轉開始恭維,“實在是太厲害了, 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辦法……”
柯南打斷了基德十分具有目的性的吹捧問道:“所以你果然也收到了邀請函?”
基德點頭道:“我破解了邀請函上的暗號,所以趕了過來。”
“但是這裡……”他似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很奇怪。”
他拿出自己這兩天在彆館閒逛而畫出的路線示意圖,“這裡除了外麵那個侍應生和這裡的主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而且總是神出鬼沒的,我問他們將我引過來有什麼用意,他們就隻會重複一句話。”
“請客人們稍作等待。”那個侍應生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身後開口道。
基德攤開雙手抱怨道:“就是這樣,你們是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個地方被這些人嚇了多少次。”
他還想繼續聊些什麼,大廳內的鐘聲響起,座鐘的時間指向了十二點。
有人從樓上踱步走了下來,幾人瞬間停下討論,看了過去。
那人穿著做工精致的黑色西裝,左手拄著一根紳士拐杖,他摘下禮帽放於胸前微微低頭笑道:“歡迎諸位來到此處,請允許我介紹一下自己。”
“我是這座彆館暫時的主人,各位稱呼我為瑞比特就好,十分抱歉動用了一點小手段將諸位聚集在此。”
他停頓了一下,將幾人帶到餐桌旁,原本光禿禿的餐桌上不知何時被擺放了許多奇怪的物品,他拿出火柴將自己身前的蠟燭點燃。
然後示意幾人坐下這才繼續說道:“我想請各位幫我一個忙。”
火柴熄滅,他的眼底倒映著晃動的燭火,“找到這座彆館被掩蓋的秘密。”
“四十年前,這裡發生了一件……”
北原川好奇問道:“為什麼要找我們幫忙?”
瑞比特沉默片刻,繼續說道:“四十年前——”
“瑞比特先生。”北原川又打斷了他的前情提要自顧自地說道:“你怎麼會想到找……”
安室透動手將北原川的頭按在桌子上,微笑道:“瑞比特先生,不用理會他,請繼續。”
“四十年前……”但瑞比特先生的話才剛開了一個頭,門口就響起了吵鬨聲。
“我們是長野縣的警察,有人報警三天前這裡有人失蹤。
那人走了進來,和餐桌上的幾人對上了視線,“你們是……”他皺起眉頭說道:“在列車上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柯南尷尬地打招呼道:“……諸伏警官,又見麵了。”
瑞比特先生揮了揮手,示意站在門口和另一位警察產生爭執的侍應生退下。
另一位警察大踏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圍坐在餐桌旁的幾人,重點看了北原以及柯南一眼,自言自語道:“……這兩個人看起來有點麵熟啊。”
北原川和柯南對視一眼,心虛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