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警官不就是那次丟車後好心載了他們一程的大和警官麼?沒想到居然還有再見麵的時候,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
而最可怕的是,要是被安室先生發現,他們在那天出現在長野,肯定會立刻知道那個將他們引向長野縣人和他們有關。
諸伏高明站在原地,“抱歉打擾各位的雅興了,但這是我們的工作。”他詢問道:“據我的同事了解,三天前有幾位學者受邀來到這裡解決彆墅主人遺留下來的謎題,接著包括我們前來探查的同事都再也沒有出現。”
他看向坐於主位的瑞比特先生問道:“請問,你就是這座彆館的主人麼?”
瑞比特歎了口氣,拿起一旁的手杖站起身平靜說道:“我隻是一個魔術師。這棟建築是我的兄長繼承的遺產之一。”
他停頓了片刻沒有說話,在看到沒有人再一次製止他後才繼續說道:“四十年前,我的兄長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本書,上麵畫滿了許多奇特的符號。”
“他不知為何認為這是有關於如何獲得永生的秘密,於是邀請眾多學者來為他破解書上的符號。”
“之後他們全都消失不見,就和三天前的那群人一樣。”他撫摸著手杖上雕刻的兔頭在兩位警察謹慎的目光中緩緩解釋道:“但三天前的事和我沒關係,那時候我可不在彆館內。”
大和敢助擋住了大門,將視線從他們周身一寸一寸移過,“那你們……”
安室透拿出邀請函解釋道:“兩位警官,我和這幾位都是受邀前來為這裡的主人……”他停頓了一下,“瑞比特先生尋找這座彆館的秘密。”
諸伏高明嚴肅問道:“你是?”
他笑道:“我的名字是安室透,隻是一位偵探罷了。”他抬手介紹坐於一旁的兩人,“這是我的助手,北原川,以及……”
“北原川?”大和敢助試探性地問道:“果然是你們。”
“自從那件事結束之後,發郵件你就一直沒有回複過,沒想到又見麵了。”雖然那天晚上他們包裹的很嚴實,但是身型什麼的卻並沒有變化,這對於一個經常要注意逃犯的警察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而且,他身邊的這個聰明的小孩在那天晚上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北原川在安室透若有所思的眼神中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大和警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好像沒有介紹過我的名字。”大和敢助靠在大門上說道。
可真有你的,北原。柯南看著不慎又說漏嘴的北原川露出天真的笑容打招呼道:“大和警官,好久不見。”
安室透暫時沒有時間理會他們之間的關係,直接說道:“不如我們先找找線索?”
“不管是失蹤的人也好,還是……”他意有所指,“還是盤踞在這裡能夠讓人不斷失蹤卻還是有許多人趨之若鶩的其他東西。”
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瑞比特先生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要告訴我們的麼?”
瑞比特看著自己身後的畫作說道:“諸位舟車勞頓,可以先在彆館住一晚,明早再尋找線索。”
早已醞釀許久的雨點傾盆而下,突如其來的狂風將窗外的樹枝刮動,敲擊在窗戶上發出陣陣聲響。
彆館的玻璃上浮現出白色的霧氣,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不必了。”諸伏高明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瑞比特先生,我們可以在房間內找找線索麼?”
“諸位請隨意。”瑞比特走上了樓梯微笑道:“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諸伏高明朝幾人點點頭後帶著大和警官走上了二樓。
等那兩人上樓後,安室透露出了笑臉問道:“北原,能告訴我’那天晚上的那件事’是一件什麼事麼?”
北原川迅速走到壁爐旁,將邊角處沾染到的黑色汙垢抹去,嚴肅說道:“安室先生你看,這裡也有和邀請函上一模一樣的符號。”
這種拙劣轉移話題的手法,我六歲之後就不會用了。安室透看著北原的表演默默歎了口氣,“好吧,然後呢?”
“你還發現了什麼。”
北原川將座鐘打開,將鐘表的時針轉動成13:45的方位。
客廳一旁放有許多精美瓷器的立櫃翻轉,露出了向下的樓梯入口。
基德眨眨眼睛,蹲下身朝柯南驚歎道:“北原這家夥,破解謎題起來都是這麼快速的麼?”
柯南乾笑一聲,“對,就是這麼快。”就好像他根本不需要思考,隻需要用眼睛看見就能夠找到答案一樣。
“那我以後豈不是根本沒辦法在他麵前掩蓋自己的身份?”基德摸著自己易容過後的臉說道。
柯南虛著眼道:“你都已經被看破兩次了……”
“唉,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基德想著,他這次不僅用了一個陌生人的臉,而且還對所有能夠暴露出來的細節都做了修飾,北原到底是怎麼做到他一露麵就發現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