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出去玩了。”她關上了實驗室的大門。
這對她而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窗外響起了鳥鳴聲,枝椏上蹦躂著一隻知更鳥,在清晨的露水中梳洗自己的羽毛,初晨的陽光穿透雲層,讓玻璃窗上蒸騰起一層霧氣。
安室先生依舊沒有過來召喚他們,這不得不讓他們開始懷疑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但他們很快就不需要忐忑不安了,因為——
“這就是你們的證詞?如果確認的話,就在左下角簽上你們的姓名。”諸伏景光將筆遞過去,冷酷的看向瑟瑟發抖的兩人。
柯南見北原川已經一臉茫然暫時喪失了語言能力,隻能開口道:“其實也沒有這個上麵寫的那樣這麼過分……”
他小心翼翼說道:“我們確實是想讓公安和FBI幫我們找到線索……”他迅速撇了一眼諸伏景光的臉色,“但那時候,以我的狀態確實沒辦法相信你們不會把我給……”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溫和道:“工藤,謹慎是好事,但你的謹慎有時並沒有用在正確的方麵。”
“既然那時候將線索交給了我們,那你為什麼還要去自己去涉險?而且還帶上了一個不靠譜的家夥。”他譴責的看了北原川一眼,“帶未成年人去做這種危險的事,這就是你這段時間學到的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想起了某些回憶。
“等一下,你那天說過,你和柯南是去進行……”他想起那天他問北原去哪時他的回答,“偵·探·潛·入·遊·戲?!”
諸伏景光溫和的臉色險些維持不住,“北原,能麻煩你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麼?”他露出了堪稱可怖的微笑。
“其實是這樣的,”北原川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我和柯南兩個人潛入了……”
他抬起頭看著諸伏景光冷凝的表情停下了解釋的話。
“……”他猶豫道:“要不然,對不起?”遇事不決,先道歉好了。
他看向柯南,試圖通過柯南的臉色進行回答。
柯南低下頭默默躲避了北原的視線,認真欣賞地板上的花紋。
拜托了,北原。想找死的話,麻煩不要帶上我。
而另一邊,安室透陷入了麻煩之中。
“琴酒,這是什麼意思?”安室透彎起紫灰色的雙眼微笑問道:“匆忙喊我過來就是為了用槍指著我?”
他看著站在黑暗中的銀發殺手,閒適的靠在集裝箱上調侃道:“你不去抓那個還躲藏在日本境內,擺了你一道的FBI?”
琴酒警告的開了一槍,子彈越過安室透的身體,在集裝箱上留下一道彈痕。
“好吧好吧,找我什麼事?”安室透直起身體問道。
“你去黃昏彆館的用意是?”琴酒漠然問道:“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會將你清理掉。”
安室透攤開雙手無奈說道:“我現在的工作中可是有偵探這個職業……你去查不就明白了麼?”他非常清楚,琴酒在和他見麵之前,肯定已經查過了這件事。
還好他吩咐公安的人將柯南和北原川兩人的信息隱藏了起來,不過,有貝爾摩德在,琴酒查到的東西怕也隻會是她想要他查到的。
他收回思緒,“有人拜托我去找到黃昏彆館的秘密……”他神秘說道:“不過,托他們的福,我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也許和組織有關?”
“這可真是幸運呢。可惜的是那個人見勢不妙已經跑了,不然我怕是可以知道組織的真正秘密——”他拖長聲音,在琴酒即將不耐煩之前試探問道:“能夠永生的方法?”
“嗬。”琴酒短促的笑了一聲,“彆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他警告道:“那個人已經死了,不要用你那惡心的方式去探尋組織的秘密。”
“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生不如死的模樣。”他扔過去一個u盤,“三天之內,找到赤井秀一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你就去死吧。”
“無用之人,沒有資格做組織的代號成員。”他轉身步入了黑暗之中。
安室透接過u盤,看也不看將其放回口袋中。冷靜思索著,琴酒說那個人已經死了,看來是他動的手,真是可惜了,要是能抓住那個人,加上彆館內保存的那些奇怪的書籍,總能讓他了解組織的更多東西。
他打開另一部與公安聯絡的手機,收到了風見裕也發過來的暗號訊息。
‘烏丸財團的律師團隊要求公安方麵將黃昏彆館內的所有東西送回,否則將會走法律途徑。’
安室透嗤笑了一聲,動手刪掉了這封郵件,然後回了幾個字。
烏丸財團啊,他還沒來得及找他們在這些事中扮演的角色,就自己迫不及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