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頭!”女人皺著眉頭上手去掐他臉頰,“該不會已經丟了魂了吧。”
“我沒事,姐姐。”白楓豐晃了晃腦袋,竟然還算清醒。
他偏頭去看吧台裡站著的調酒師,仿若完全察覺不到對方那緊盯獵物一樣的眼神,略帶含糊的問:“這樣就、可以了吧?”
調酒師頷首微笑,“當然可以……”
白楓豐神色一鬆。
調酒師:“不過——這一杯長島冰茶,小先生還沒品嘗完呢。”
身穿襯衫馬甲的男人唇邊弧度愈發愉悅:“浪費可是個非常不好的習慣,你覺得呢?小先生。”
他最後一個稱呼說出來時簡直油膩的要死,引起女人一身雞皮疙瘩。
白楓豐喝下去的那杯苦艾酒似乎開始漸漸上勁,他有些懵然的看著調酒師,視線一直鎖定在那張不停張合的嘴巴上,明顯已經理解不了剛才那段話的意思。
那目光看得調酒師忍不住腹下一熱。
女人隻乜他一眼就知道這老變態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廢料,忍無可忍揪起小白兔的衣領子就準備走人,一邊起身還一邊罵:
“老娘喝你大爺你喝不喝得起?死變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狗屎樣兒,你配得上我弟弟的一根頭發嗎你!”
白楓豐看上去單薄,此刻被她拖抱起來卻出乎預料的沉重。
而調酒師被一而再再而三指著鼻子臭罵,也再沒了偽裝出來的紳士樣貌,陰下臉低喝:“你們倆今天誰也走不了!”
隨著他這一聲落下,吧台後麵兩邊的陰暗走廊裡突然就冒出來了七八個魁梧壯漢,其中好幾個人手裡還拎著明晃晃的砍刀,在炫彩燈光下反射出寒光。
白楓豐和女人被包圍了。
周圍的音樂聲音本就喧鬨,調酒師那聲低喊沒能引起他人的注意。直到此刻這一幕大大咧咧囂張異常的展現在眾人麵前時,才終於有幾個離這邊近的客人意識到了危險,手忙腳亂的開始逃離。
但也有更多了解這家酒吧背後勢力的常客,麵對八卦和熱鬨時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群一樣,飛快聚攏過來。
這下包圍住白楓豐和女人的圈子又增加了一層。
女人的視線在四周遊走,看起來就像是麵對這種突發情況時下意識的防備動作,然而隻有白楓豐和她自己清楚,她這是在光明正大的觀察二人引起的風波究竟存在著多大的影響力。
又能給她那正在暗中行動的同伴帶去多大的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