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掃視完一圈,回過頭來穩定住表情,衝著站在領頭人位置的調酒師勉強笑笑。
“不至於這麼大陣仗吧哥,咱家孩子不就是剩了杯酒沒喝完嘛,小孩子不勝酒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我給您賠個不是還不行嘛~”
調酒師冷冷勾唇,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在這兒還敢跟我鬨事兒的,真是稀罕玩意頭一遭。”
他揚起下巴示意她半拖半抱在身邊的白楓豐,“他,給我留下。”
又瞥了她一眼,不懷好意的嗤笑:“至於你,也彆走了,伺候伺候這邊的哥幾個,也算你的福氣。”
“我說了,今天你們倆誰也走不了。”
女人嘖聲,低頭搖了搖皮膚酡紅半睜半睡著的白楓豐。
白楓豐沒給出什麼有用的反應。
女人歎氣,揚聲道:“這樣吧大哥,我才發現我認錯人了,這不是我弟弟,您想要他對吧?我給你!”
她說完也不等調酒師反應,一把就將白楓豐大力推進了調酒師旁邊一個提著砍刀的大漢懷裡。
那人突然溫玉在懷,大腦直接就短路了一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已經打起來了。
女人腳踩七公分的酒紅色細高跟,一襲醉人長裙描摹出曼妙曲線,動作間開合有度,輕巧又穩健,下手的地方卻又極其陰毒狠辣,朗笑聲陣陣不絕。
還混著對調酒師的臭罵,怎麼難聽怎麼來。
調酒師眼看七八個大漢居然拿不下一個女人,這丟人的一幕還正在被一大群圍觀群眾看在眼裡,當即氣得火冒三丈,也顧不上倒在一邊昏睡著的白楓豐了,抬手就又招來五六個黑道成員加入混鬥。
白楓豐側躺在戰鬥圈邊緣,無聲睜開一條縫隙的眼睛掃過圈子內部的情況,又數了一遍總共的腿數,覺得還是不夠。
這才來了二十來個。
於是在某個黑道大漢倒退著一屁股墩坐倒在地上時,原本躺在那裡的雪發年輕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他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偏頭吐了口血水就要重新躥回戰鬥圈中心。
在他徹底起身之前,一把匕首自他脖頸喉管和大動脈前掠過。
大漢掙紮著,很快又一次摔倒在地。
而正打得起勁的人群裡,無人關注到此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