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傳》全本免費閱讀
他的眼神李纈雲一望便知,是懷疑上了玉郎。
可昨夜閻羅王**時,玉郎分明被關在縣衙大牢裡。
李纈雲滿腹疑竇,想問個究竟,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與其直接問他,還是自己解謎更有趣。
“依我看,玉郎該向郎君道謝才是,若不是你說服曾寒山,他能免除牢獄之災?”李纈雲仔細戴好麂皮手套,颯然揚鞭,縱馬疾馳,“走,我帶你去平康坊,受玉郎一拜!”
沈微瀾望著馬背上鮮花般耀眼的人,寵溺一笑,策馬追上。
大唐繁華看長安,長安風流,儘在平康一坊。
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之地,李纈雲跟著二哥不知來了多少回,玉郎就是她兩年前冶遊此地時,偶然結交的繩伎。
一行人馬進入坊中時,滿樓歌妓舞姬都從珠簾闌乾後探出身來,爭睹食人花公主今日什麼打扮,身邊又伴著何人。
巧的是,李纈雲和沈微瀾在澧王府剛換過一身行頭,傾國名花倚玉樹,配上澧王的闊綽手筆,讓人飽足了眼福。
李纈雲一身鮮紅胡服,配七寶鎏金蹀躞帶,帷帽裝飾著明珠點翠,一副鮮花盛放之姿。
連坊中花魁都看得眼熱,悄聲嫉妒道:“都鬨出命案了,還打扮得那麼招搖,定是想勾住身旁那位郎君。”
“那是誰家公子呀,怎麼從沒在平康坊見過?”同伴看得目不轉睛,兩頰微紅,“簪纓世家的子弟我也見過不少,都沒這一身不凡氣度。”
此刻沈微瀾從頭到腳都是李寬所贈,一身白地團花紋蜀錦襴袍,藍田水蒼玉蹀躞帶,足蹬烏皮靴,騎著五花馬,清冷氣質偏又壓過這一身富貴,有如謫仙一般,神韻不可方物。
“去打聽一下,問得名姓,明日就去投紅箋結識。”花魁慫恿好友。
玉樓之下,照白拿沈微瀾打趣:“郎君打這條街上過,明日華陽觀要被紅箋淹沒了。”
沈微瀾雖然能感受到四麵八方火熱的目光,還是認為照白太誇張,搖頭笑道:“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