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至於?一群自命風流的俗物,最愛搶本公主的殘羹冷炙。”李纈雲冷笑。
這些年,隻要是出現在她身邊的伴遊,都會被一群鶯鶯燕燕爭搶,凡是成功的,便能贏得花魁之名,好像這樣就是勝過了長安第一美人。
她本就無心風月,拿來打趣解悶的玩意兒,被搶了就換下一個。倒是一幫貴胄子弟新榜進士為了自抬身價,拚命往她身邊擠。
久而久之,其中不乏為了上位逞勇鬥狠的,死死傷傷,都成了她是食人花的證明。
李纈雲輕嗤一聲,回過神,發現沈微瀾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目光頗有深意。
“我可沒有說你是殘羹冷炙的意思!”她連忙描補,小嘴抹了蜜般恭維他,“如郎君這般出眾的人物,隻能是龍肝鳳髓!”
“橫豎不離盤中之物,”沈微瀾促狹一笑,“看來公主確實是朵食人花。”
“是啊,”李纈雲衝他嬌笑,“所以大快朵頤前,我可不會將你讓與旁人。”
就是吃上了,也不會剩下。她在心裡補上一句,笑得越發邪氣。
一行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玉郎的宅子。
玉郎受寵若驚地上來迎接,淚汪汪磕頭:“玉郎何德何能,還能有命見到公主!”
“自然是沈郎君德能兼備,你才有命見到我。”李纈雲看了眼沈微瀾,對玉郎道,“你該拜的人是他。”
玉郎一愣,立刻利索地給沈微瀾磕了個頭:“多謝郎君,救我於水火!”
沈微瀾忙道:“這可折煞我了,快起來。”
玉郎滿不在乎地起身,笑嘻嘻道:“公主、沈郎君,快請進,玉郎給你們烹茶。”
李纈雲來過玉郎的宅子,直接熟門熟路地走進客堂,在專為自己鋪設的茵席上坐下,並讓沈微瀾坐在自己身邊:“玉郎已經侍奉了我兩年,一撥追隨我的樂伎裡,他算是最出挑的。”
沈微瀾打量四周,見堂中離地一人高的地方,繃著一根拇指粗的紅色長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