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紀墨的話,聶小竹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嘟著嘴,好像要哭的樣子。
他鼓著腮幫子道,“我要去救她!我要讓北嶺狗血債血償!”
紀墨趕忙去捂他的嘴,亂說話真的要死人的!
紀墨手剛伸到他的臉,卻想不到他的力氣會那麼大,手一揮,就把紀墨甩進了旁邊的灌木從裡,距離一個尖銳的樹茬子隻有厘米之隔!
就差一點,一點就正對屁股了!
想想後怕不已!
“王八犢子,你這是故意的吧!”
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樹杈子,就沒頭沒腦的打過去。
“啊,老疙瘩,我真不是故意的。”聶小竹兩隻手護著臉,一邊跑一邊解釋道,“我沒想到你那麼不經推啊!”
“那就是有意的了!”紀墨越想越來氣,拿著樹杈子繼續追著打,“你吃了豹子膽了你!”
聶小竹情急之下,扒住一根樹,三兩下竄到了樹上,坐在樹杈上,不停的擺著兩條腿。
紀墨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這可是一顆兩人合抱粗,幾十米高的樹,這說上去就上去了?
陽光底下,眯縫著眼睛,仰望著在樹上隻有一個模糊人影的聶小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開掛了吧!
扔掉手裡樹枝,張開雙手環抱樹乾,雙腿左右分開夾住,一點一點往上挪,凸起的老樹皮太硬,剌的肚皮受不了,怎麼用力都上去,不得已隻能跳了下來。
“你小子有種就彆再下來。”
“老疙瘩,等我抓著了老虎,請你吃肉。”話音一落,聶小竹抓著一根樹枝,半空中,蕩悠悠的抓到了另外一棵樹的樹枝,然後依此再到下一棵樹,跟猴子似的。
紀墨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身影,又大罵了好幾聲。
想起這裡有聶小竹說的大老虎,他趕忙卷起麻袋出了老林子。
老行頭騎著馬從邊上過,紀墨有心裝沒看見,低著頭走自己的。
卻沒想被老行頭給喊住了。
老行頭罵道,“你小子還有心情亂轉悠啊,老老實實地在家窩著吧。”
紀墨見他臉色陰沉,這是故意找人出火氣?
便笑著問,“你老這是不對勁,有脾氣啊?”
老行頭道,“這年頭,老好人也能給逼瘋了。”
他指著鐵軌的方向,大聲的道,“瞧見沒有,全讓那幫龜孫子給占了,拉什麼兵,機器什麼的,老子的樹都拉不出去。
就是純心不讓人活了!
東嶺子弟三十萬,竟無一人是男兒啊。”
紀墨道,“嚴重了,咱們是好瓷不跟爛瓦碰。”
“好瓷?”老行頭冷哼一聲道,“再過兩年,咱們說不定連狗都不如呢。”
紀墨道,“彆著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北嶺兵來來去去,檢查過往行人,始終沒有找到搶劫的人,漸漸地放鬆了盤查。
紀墨正以為這件事就要這麼過去,馬上可以複課的時候,一個星空璀璨的夜晚,西北兵來的突然。
彆說鎮上的人沒想到,連擁有良好情報係統的北嶺兵也沒想到。
西北兵一到,便開始架設火炮,對位於溯古河對岸的北嶺軍營展開了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