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真正的謝長行趕來的時候,正好看的就是這一幕——自己的頭正被當成一顆皮球,在地上咕嚕嚕地被踢來踢去。

謝長行:“……”

踢球的人抬起頭,呦了一,招呼:“來一起嗎?”

謝長行:“……”

謝長行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委屈巴巴的小表情,仰著臉無辜地說:“我從小到大,都很羨慕踢球的小夥伴,嗚……”

江臨雙:“……”

——雞皮疙瘩起來了啊,賣慘賣得刻意,一點都不讓人捐款,隻讓人毆打他一頓。

下一秒,鬼怪枯瘦的手一把伸向自己的頭,搶在江臨雙踢一腳之前,把自己的頭拿在了手裡。

不知怎麼,它竟然也像拍皮球一樣,拍了拍那顆頭,頭顱砸在地上發出咚咚的悶響,在眾人眨眼的間隙,那顆頭竟然不知何時,變成了女主演秦虹欣的頭!

眾人回頭,赫然看女主演秦虹欣的身子站在原地,隻是肩膀上空空如也,有一層淡淡的綠光蒙在脖子上,幸好是沒有什麼血腥場麵,但這也足夠駭人,尤其是秦虹欣的頭正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張開嘴巴,發出了一尖叫。

“救、救命!”在拍皮球的間隙裡斷斷續續地發出求救,拍皮球的鬼怪轉過身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刺離去,秦虹欣的頭顱也被拍打遠去。

“追!”謝長行甩出幾張護身符到秦虹欣剩下的軀體上,轉身飛快追向逃跑的鬼怪。

江臨雙也吩咐:“鹿顏留下。”完,他也快速向那個方向飄去。

原地的導演助理瑟瑟發抖地看被鹿顏攬住的無頭女身,畏懼地縮在角落裡,不知所措。

*

古宅的廊長得都相似了,中間又有許多岔路口和樓梯,那鬼怪占地利優勢,逃得飛快,遠處不斷傳來拍皮球的咚咚,夾雜女主演秦虹欣斷斷續續的求救:

“大師……救命、救……嘔……”

估計是被拍暈了,求救裡有幾痛苦的嘔吐,江臨雙和謝長行緊隨其後,但仍然被不斷拉開距離。

謝長行狀,乾脆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色的羅盤,他右手比了幾個法決,羅盤上的指針亮起一道金色的光,隨即那道金光飄到半空,形成一個箭頭,指向一個方向。

“這邊。”他,和每一個看手機導航的人一樣,原地轉了轉,以確認箭頭方向正確。

江臨雙新奇地看這法術,這是改進改進,搭配顯示一個小地圖,不就真成全息導航了。

謝長行解釋:“我家一位前輩教我的法術,我改良了一下,我在那鬼逃跑前給它打了個印記,我可以用法術追蹤這個印記,且顯示它的大概方向。”

也許是謝長行的追蹤法術在整個玄學界都屬於專利技術,那跑的鬼怪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被追上。金色的箭頭帶他們穿過一片一片相似至極的廊,最後來到一扇特殊的雙開門前。

江臨雙剛推門,謝長行攔住他。

我先。”

哦哦,肉盾聖騎士在隊伍最前麵,江臨雙了解,比了個你請的手勢。

謝長行抽出長劍,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然後轟地一一劍劈下,那扇雙開的雕花木門轟然炸成一片木屑。

門裡傳來一淒厲的鬼叫,謝長行坐輪椅,速度實不慢,江臨雙門口那些灰塵散去進門,發現謝長行已和皮球鬼打在了一起。

那是一個瘦長的身影,現在露出它的本體,四肢像四根細細的竹竿子,支撐小小一個身軀,像一隻四處蹦跳的竹節蟲。它皮膚粗糙開裂的慘白脖子上,卻赫然頂一顆麵色紅潤、皮膚柔軟的鮮活人頭!

“救命,救命啊!”人頭發出驚恐的尖叫,“我是劇組的攝影組長!大師救命!”

秦虹欣的頭正被擺在一旁的一個木頭架子上,旁邊,赫然有兩個活人的人頭,正一起發出求救,秦虹欣似乎沒緩過來,眼神都是迷茫的,正在乾嘔。

鬼怪與謝長行纏鬥,但顯然不敵後者,琉璃劍光四處飛濺,把綠油油的屋子照的亮如白晝,鬼怪用劇組攝影的音慘叫在地上爬行,那人頭的表情一會兒是驚恐的劇組攝影本人,一會兒是陰毒怨恨的鬼怪,看得幾個受害人都絕望地哭喊起來。

“住手!”地上的鬼怪忽然用攝影的音厲喝道,“住手!你在殺人!”

它,一把扯爛自己灰褐色的肮臟上衣,露出青灰乾癟的身軀,隻那瘦骨嶙峋的肩頸上,自然而然地生長那顆鮮活的人頭,皮膚過度連接處很是平滑,像是一個人穿短袖被爆曬後的膚色過渡一樣,雖然有過度,但絲毫看不出接口。

“你砍下我的頭,他就死了!”鬼怪發出一得意洋洋的笑,“砍頭是什麼結,你難道需試一下才知道嗎?”

謝長行停頓了,他微微蹙眉,看地上的鬼怪,以他的修為看去,那鬼的身子和頭顱竟然渾然一體,完全找不到任何縫隙。

這鬼打架本領不強,但實是邪門,謝長行不色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江臨雙。

“閣下有什麼辦法嗎?”

江臨雙詫異地看謝長行:“呦,有求於人的時候,就不嘴花花喊小月亮了?”

謝長行抿唇低頭,一副害羞的模樣回答:“你不是管人家叫小瘸子麼。”

雖然喊的不是本體……行吧,扯平。

江臨雙擺擺手,指揮:“來,把它放桌上。”

“好的。”謝長行作乾脆地抽出幾張黃紙,快速折疊,竟然折出四個活蹦亂跳的小紙人來,紙人一抬頭,臉上竟然畫四個不一樣的表情包,為首那個正好畫一個黃豆微笑的表情,也不知道謝長行的表情包庫存究竟是過時了多少年,竟然在用這麼古早的表情。

小紙人嘿咻嘿咻地跑過去,抬起彈不得的鬼怪,吭哧吭哧把它往大桌子上放,手腳麻利地找出一捆麻繩,給這鬼來了個五花大綁。

攝影的頭顱露出一個狐疑的表情,但隨即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江臨雙笑了笑,和藹可親得像個牙醫。

他把地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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