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Case #3 消失的行李箱(四)
上午沙地訓練的課因為下雨關係進行了調整,改成體術課。班長伊達航在教室裡麵做這個通知的同時,還給學生們預告下午的課講案例分析,需要學生自行組成小組。每個小組3個人。
來了,獨行俠的天敵——該死的小組作業,就跟過不去的仇一樣。
通知結束之後,所有人去換衣間換道場服。我見降穀零旁邊有縫隙,便站在他旁邊,大言不慚地開口,“降穀,你跟我組一小組。估計這次案例分析搞的是早上出租車司機在林間被害的案件,可能會布置成作業。我來蹭你答案。”
怎麼看都是直接抄年級第一的比較好。
就算我提出什麼想法,彆人也會認為是降穀零的產出。
降穀零原本要答應的頭剛要點下來,在我最後一句話間又卡住了,“你明明自己會的……”
我雙臂交叉,說道:“我隻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降穀,你什麼時候對我要求那麼高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你怎麼變得那麼快?”
降穀零無語地盯著我片刻,擺出冷漠無情的嘴臉,道:“你還是自己找其他人幫忙吧。就算答應,你也不會感謝我帶你,不是嗎?”
工具人自我意識覺醒了。
我確實隻是蹭個組,應付課堂而已。
“那你想我感謝,我也可以感謝的。”
一句話又不要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降穀零糾正道,“你是態度問題。但凡你願意努力,就算沒有成果,我也願意幫你。但是,你現在的態度就不端正。你這樣很不尊重人。”
“我可比你更清楚什麼叫做不尊重人。”我瞥了一下他旁邊沒有說話的諸伏景光,“我三番兩次都不表明不要插手我和教官之間的事情,卻還給教官提建議在課堂上做案例分析,趕我上架。這就很尊重我了,是吧?”
我對警校課堂安排非常熟悉。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拿這麼新的案例作為課堂內容。就像沒有準備任何答案的考試,而老師也不知道解答一樣,更彆說題乾信息都沒有能夠給全,學生隻會跟著一團糟。
這不就是單純的空手套白狼嗎?
降穀零見我針對諸伏景光,用身體把我的視線隔開,冷著臉說道:“你不要一廂情願把你自己想得太厲害。”
“你可能沒有想象中這麼了解你的朋友。”
諸伏景光在我第一印象裡,他確實是坦坦蕩蕩的好人,做事穩健,不會如此冒進,不顧他人想法,是完全懂分寸,知進退,會點到即止的人。可,這些天相處下來,諸伏景光屢次幫教官大叔們說話。我猜想,他不是突然得知什麼,聖父體質被點亮了,而是有自己的目的在。
多說無益。
我直接和降穀零他們分開了。
等我坐在道場上的榻榻米之後,才發現對麵就是正襟危坐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我原本也沒有多想,反正我又和降穀零不熟。可現在又看到他的臉,我突然越想越氣,這該死的降穀零有事沒事來招惹我。我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就趁機上綱上線,蹬鼻子上臉,還說得我跟自戀狂沒有什麼兩樣,簡直沒心沒肺,無情無義。
我一定要給他好看!
體術課開始。
鬼塚大叔先講明下午有案例分析的課堂活動,所有人可以在午休的時候進行組隊,不得缺席。他說話過程中,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敢給我。我趁機舉手,問道:“鬼塚教官,案例分析拿的是什麼案例?教學目的和學生們要達到的標準是什麼樣的?”
如果他的案例是教科書上同類案件,那我給諸伏景光當眾土下座又何妨。
如果他的案例是今早的案例,且無所謂學生怎麼發揮,那也當我誤會諸伏景光,我給他做牛做馬。
但如果他的案例是今早的案例,還有明確要求學生給出破案方向的,我就要降穀零好看!
鬼塚教官聽到我的聲音,肩膀很明顯地一跳,隻是看了我一眼,立刻轉移視線,堅定地看著虛空,說道:“相信今早學生們都在食堂裡麵看到了離警校不遠的護林區發生了一起司機慘死案。我們入學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想要看看學生們如何在這個案件上應用自己所學到的知識,並且給出破案的想法。”
這話一落,學生們便紛紛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