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不說話就把周圍的氣氛都被破壞了。
想要保持剛才的節奏玩牌就不行了,哎呀!
我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同學過來,就不玩了,省得被他罵。我看資料上說你是在東京長大的?不過你又說你和你爺爺奶奶住,是暑假回去嗎?還是什麼?感覺你經常搬家啊。”
“我父母關係不好,沒有人在家照顧我,所以我爺爺奶奶負責照顧我。”
“原來如此,很困難吧,這樣的日子。”
犯人A苦笑道:“當然比不上你們還有爸爸的。”
我努力壓製自己嘴角的嘲諷,為了逼自己不冷笑出來,隻能重重地歎一口氣,“不說這些了,你有喜歡做的事情嗎?比如說玩遊戲啊。我下次可以給你帶?”
鬆田陣平怒喝道:“喂——!你以為我們在這裡做什麼啊?”
“啊,你以為我們這麼和A先生聊天,能讓我們作業得滿分嗎?當然是怎麼輕鬆怎麼來了啊!你以後一定是笨蛋警察。”
“你才是笨蛋!”
犯人A來回看著我們,不安地安撫我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冷靜一點。不要吵架!”
我才沒有和他吵架。
大概是被犯人這麼說,鬆田陣平也覺得丟麵子,總算消停了一些,扯過錄音器材,讓犯人看向他的方向,說道:“這次我負責問,你給我好好答。”
二十分鐘其實很快就結束了,尤其是剛才我和鬆田陣平還瞎折騰,浪費了一下時間。整個問答流程沒有時間走完。之後,我和鬆田陣平出監獄到回警校安排的大巴期間,我們全程都沒有說話。
周圍的人看得出我們氣氛不對,都很注意不要和我們輕易對話。
著實免了一些煩心事。
我抱著手臂,正準備閉目養神。鬆田陣平就開口說道:“你有必要和一個殺人犯嘻嘻哈哈地笑嗎?上次我當你是故意折騰我。這次你是想做什麼?”
我懶得理他。
我想做什麼也不用他管。
在合眼過程中,我的腦海裡麵自動回憶和犯人A的對話。
事實上,從他的話裡麵基本和警視廳的犯罪側寫相符合。
家庭經濟狀況差,多處輾轉,可能很早就有一些犯罪經曆的習慣。入室情況基本以鑽門窗的形式,說明他身材矮小,不會過胖。性格內向,沒有結婚,對異性保持距離,不擅長社交。
今天和他交談,我知道他說有藏東西在壁縫的習慣。當時,警察在他家裡麵搜了一圈,並沒有任何活動的痕跡。他是否真的藏了嬰兒也是一個問題。
這裡先說明一下嬰兒失蹤案,犯人A在殘殺一名理應有一個一歲嬰兒的單親媽媽的時候,然而現場隻有母親的屍體,並沒有發現任何嬰兒的屍體。當時報案的人也沒有稱說沒有發現嬰兒。
在警察介入調查中,排除被所有可
能性後,他們推斷出嬰兒很可能是被犯人帶走了。
問起這件事後,警察想著犯人A承認了那麼多案子,沒必要刻意隱瞞一個嬰兒的死活,可他偏偏對嬰兒的事情一句話都不願意說。現在,案件發生已經過了有兩個月了,如果真的被他藏在某個地方,那個孩子估計也死了。
我其實來之前有被目暮警官授意過幫個忙。我原本不想管的,但聽到是對象個嬰兒的時候,我覺得也不過是說幾句話的罷了。
按理說,他的性格不像是擅長心理戰的類型。可是他口風還是挺緊的。我能想的是,他在被敲定案件罪名的時候和某個監獄裡麵的人接觸過。
之後去檢查他在警視廳留下的自白和他被鬆田陣平詢問下的自白用詞重合率,大概就可以知道一些端倪了。
也許,他今天說的話也是被人教出來的呢?
……
我還在想,我的手臂被隔壁的人捅了一下。這一吃痛立刻讓我回憶起他之前在監獄裡麵拍了我一掌的回憶。我二話不說直接打了回去。
我那力度能讓他的胳膊淤青。
可鬆田陣平吭都不吭一聲,反手抓住我的手臂,毅然決然地說道:“榎本,我想好今天的挑戰了。”
覺得我反正不會回應他,所以乾脆還是用挑戰來讓我乖乖聽話嗎?
很好,我洗耳恭聽。
鬆田陣平說道:“晚上,你和我在澡堂堂堂正正地一決勝負吧。”
“……”
我有想過,鬆田陣平還是很好懂的。
現在我才發現,這人的思維是我跟不上的。
他這話一落,前排的萩原研二就轉過頭,開心地湊熱鬨道:“聽起來很有趣啊,那我也去吧。”
去你的腦袋!
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