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可就是差遠了,“真的拉小提琴,和這個可是太不一樣了。”
“所以你不會小提琴嗎?”
“嘛。”我晃了一下腦袋,“就那樣吧。”
我還要繼續查東西,見他坐在旁邊還不走,說道:“你不是路過嗎?”
降穀零頓時聽出我在趕他走,一下子就哭笑不得起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那你多看看。”
我輕輕拍拍我的臉。
接著,我又正大光明地進入警察係統裡麵開始翻找關鍵詞,有沒有案子和童謠《七個孩子》相關的。像是這種電話號碼的持有者一般得通過電信公司或者公安才能查到了,我就暫時不在降穀零麵前找。
降穀零也很無聊,還真的看我好幾分鐘,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我就看他能堅持多久。
果然五分鐘之後,降穀零開口道:“我看白鳥在路上堵你,他沒有找你麻煩吧?”
我嘴角勾了勾,用餘光覷著他說道:“你在擔心他吧?”
“你總是這樣吊兒郎當的,以後真的遇到事,我們以為是假的,該怎麼辦呢?”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笑道:“聽過《狼來了》嗎?大部分讀者聽到孩子的羊真的被狼吃掉的時候,會想啊,誰叫他撒了那麼多次謊。他就得這麼長記性。到時候,你們就跟著說,我就得長記性,那就好了。”
“……”
說不過我的降穀零就像老大爺一樣歎了一口氣。
我用手肘戳他的手臂,一邊看著屏幕,一邊說道:“白鳥沒什麼事,就是找我談心來了。他跟我說他來當警察,是因為有個初戀讓他覺得當警察很酷。”
“這會不會太突然了?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的?”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像知心大哥哥吧。”我轉過頭,說道,“你也可以跟我講講你的故事,我也當你的知心大哥哥。”
降穀零失笑起來,“你那次在天台,不就早知道我為什麼當警察了嗎?”
他這麼一說,讓我想起那次和他在天台喝啤酒的事情,我確實聽到了鬆田陣平和降穀零為什麼當警察的事。但是那時候我又不感興趣。
“我那會被迫聽了牆角,可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有想過偷聽哦。”
“我當然知道。”
“不過——”我想了想說道,“現在我確實挺好奇的,你要找的女醫生真的那麼難找嗎?找到醫生之後,你不就目的達成了,不用再當警察了?”
降穀零沉吟一聲,“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事情變化太多了。”
“你要不要和我說一下你和女醫生的故事?”我打趣地說道,“小孩子都喜歡溫柔的大姐姐的,我太懂了!你不要害羞!很多小朋友都喜歡他們幼兒園的老師。”
降穀零這一聽,很快就拒絕我,“感覺你一定會取笑我,我不跟你說。”
“至少說個名字嘛,也許我還見過,聽過呢?我認識的人還挺多的?怎麼樣?”
我繼續戳戳降穀零的手肘。
降穀零狐疑地看著我,但似乎應該也是從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他們那裡知道我確實認識了不少人。於是他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你聽過「宮野診所」嗎?”
“你認真的嗎?有宮野這個姓氏的人口可是高達26100。隻是個姓氏就讓我猜?降穀,你就這麼怕我知道到底是誰嗎?”我擺擺手,繼續擺弄我的鼠標,說道,“那我不問了。”
“抱歉,抱歉,宮野厚司或者宮野艾蓮娜,你知道嗎?”
降穀零紫灰色的眼瞳看著我,比起希望我幫忙找到這些人,現在更像是在等我脾氣發完一樣。
不過,我的腦海裡麵瞬間竄過之前看到的兩頁簡曆。
降穀零繼續說道:“他們以前好像是製藥公司的人,後來又自己開了診所,就叫做「宮野診所」。我小時候因為膚色的關係,經常跟人打架,診所的宮野醫生照顧過我,後來他們搬家了,也就聯係不上了……”
我認真看向降穀零,說道:“如果對方隻是普通的搬家,聯係不上,你就想當警察查清楚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癡漢了一點……”
“還記得犯罪黑數嗎?”降穀零頓了頓,“他們不是搬家了。他們一家子——宮野夫婦還有他的女兒一家子,都失蹤了,失蹤了很久。”
他的眸色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的清朗。
“是徹底人間蒸發。”
我很少見他有這樣的表情,但我想起那個穿著黑衣服的銀發男,想起他副駕駛座位上冷豔的外國女郎,還想起那個炸彈犯,以及用著兩個假名,背景神秘的石川海。
直覺告訴我,降穀零要是想要查,就必然會和他們這些
人打交道。
降穀零這件事要比諸伏景光那件長野慘案難辦得多。
我拍拍降穀零的肩膀,“加油!”
降穀零哭笑不得地說道:“我也沒有沮喪,你不用這麼安慰我。”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
“那你還是安慰我吧?”
我還真沒有想到降穀零會來這麼一句,“來當警察可以免費查案子,能發動很多人幫忙查,還有人付工資,找到人還有機會升職加薪。如果自己當偵探,自己去查,不僅自己掏腰包,吃不飽飯,還會累死累活。你真的特彆會占便宜啊,降穀!你是賺錢小達人!”
“…我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被安慰到。”
“你怎麼這麼冷漠呢?”
“你呀,你……”
降穀零半天說不出我一個好歹來,哈哈。
不過…那個號碼,得試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