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內的氣氛愈發凝重,村民們議論的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他們紛紛站在兩旁,目光緊緊地盯著堂中的九娘子和田小哥、田九爺,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宗祠無大事不開,你們今日要開宗祠,所為何事?”老族長田仁序沉聲問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和力量。田仁序並非不知道剛剛發生之事,不過在他的心中,就連田天冬之死和芊芊之事都沒到開宗祠的地步,今日又怎會為了一樁家事而鬨到宗祠之上。
九娘子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緩緩開口:“族長,各位叔伯,今日我來宗祠,是為了討一個公道。”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異常堅定。
“公道?什麼公道?”田仁序眉頭一皺,擺明了不樂意。
“我在田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媳婦,丈夫去世後,我依舊隻想著孝敬公爹,照顧好小叔子。可沒有想到,小叔子卻非要逼我---逼我---我不依,他便打我……”九娘子說著,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今日,我請求族長和各位叔伯為我主持公道,一為正倫理,二為讓我離開這個肮臟不堪,隻吃到吃婦人的家。”
田仁序和眾位叔伯們聽到這裡,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九哥,你可有話要說?”田仁序轉向一旁的田九爺,沉聲問道。
“序哥,這都是子虛烏有之事。她這個好吃懶做的婦人,不過是為了想再嫁罷了。哼,她跟著伍家姑娘,心也野了。”田九爺自然是不認賬,一說到這話,更是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道:“依我看,伍家姑娘就是個不祥的,她一來到了咱們巫溪,田六、田天冬一家,還有勇哥一家,哪家不是被她攪得家破人亡。”
張衡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一聽到田九爺如此說道伍愉安,張衡立刻邁開步伐,走到中央。他身材高大,氣宇軒昂,一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微微頷首,向田仁序和眾位叔伯們行了一禮,然後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看向田九爺。
“田九爺,您口口聲聲說伍家姑娘是個不祥之人,攪得巫溪村家破人亡,敢問您有何證據?”張衡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打在眾人的心上。
田九爺被張衡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有些語塞。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還用證據嗎?你看看田六、田天冬他們,不都是因為她才落得如此下場?”
張衡冷笑一聲,搖頭道:“田九爺,您真是好糊塗啊。難道您不知道,惡人作惡,是因為他們自己心中有惡,與他人何乾?伍家姑娘她善良正直,從未主動傷害過任何人。她來到巫溪村後,幫助了許多需要幫助的人,她的善舉大家都看在眼裡。可您卻將巫溪村的不幸歸咎於她,這豈不是荒謬至極?”
田九爺被張衡這番話氣得臉色通紅,他指著張衡的鼻子罵道:“你……你胡說!她就是個掃把星,她走到哪裡,哪裡就有災難!”
張衡不為所動,他淡淡地看了田九爺一眼,然後轉向田仁序和眾位叔伯們,繼續說道:“族長、各位叔伯,巫溪就是因為有了這些人,才會變成今日這般烏煙瘴氣。有些人心中生出了惡念,在神靈、祖宗麵前,竟敢顛倒黑白、混淆是非。這樣的人,難道要神靈、祖宗降下懲罰,才知你等均是惡人之輩麼!”
伍愉安盈盈一拜,衝著眾人說道:“巫溪山清水秀,叔伯姨娘大都是熱情淳樸之輩,可偏偏有些人卻儘想鑽空子,去挖空彆家,填補自身。惡習令人生惡,眼見他人因惡習而獲利,自然會有更多人爭相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