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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
林凇有些臉熱的後退一步。
庭牧舟穿的居家服很鬆垮，微微俯身的動作讓衣領下滑，露出流暢的鎖骨線。
“咳……”
林凇偏過頭，莫名有些耳朵發燙。
“什麼事？”
庭牧舟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照片裡的景象林凇很眼熟，正是在學院裡取景拍攝的。
“你們學院為了校慶，委托我做一件主題雕塑。”
庭牧舟伸出手指，輕點桌上的幾張照片。“他們有給我提供校內的工作間，方便采景找點靈感。不過，我對你們學院了解有限。”
“幫個忙，做我的向導？”
原來是因為校慶的事。
每年校慶，學院都會請一些藝術家創作特殊意義的作品以示紀念。
沒想到今年學院邀請的會是庭牧舟。
林凇輕輕點頭。
他拈起那朵太陽菊，放進桌上的貓咪小筆筒裡。
這並不是一件麻煩事，最近這段時間他要去學院參加劇組的排練。庭牧舟沒有車，他順路載著兩個人去到學院那邊也很方便。
林凇答應得很爽快，反而讓庭牧舟有點意外。
從他搬進來開始，林凇在他麵前一直有些拘謹。
即使能夠接收到對方努力散發的好意，庭牧舟感覺得出來，林凇並不習慣第二人的存在，經常流露些不自然的尷尬。
他難得對這樣一個人產生興趣。
可能是因為那頓充滿著尷尬的早餐。
也有可能是因為，很少有人能夠跳過他那些宏大震撼的作品。
唯獨選擇了那隻對他而言有著特殊意義的金屬羽翼。
……
第二天，林凇開車載著庭牧舟一起去了學院。
學院並不大，兩個多小時足夠逛遍學院的每個角落。
林凇並不擅長向人介紹這些東西，隻是簡單地提到這些建築的用處和曆史。
庭牧舟遇見感興趣的東西會多問幾句，用手機拍了些照片留作備用。
“逛得差不多了，學院的幾個劇場等到有演出的時候再去看看吧。”林凇緩了口氣，大半個下午的解說讓他有點口乾舌燥。
“嗯。你知道保管處在哪嗎？”庭牧舟低頭看著手機上剛發來的消息，“我去拿工作間的鑰匙。”
林凇喝完水，把礦泉水瓶拿在手上。他指了指前麵的方向，說：“就在前麵那棟樓，走吧。”
這棟樓是以前的老教學樓改建的，後來多用作學生的排練場地。
一樓的保管室就負責管理這些教室和工作間。
庭牧舟跟著保管處的大伯去辦公室簽字取鑰匙，林凇站在走廊裡等他。
他的目光慢慢掃過這些教室熟悉的門牌號，不由得怔神。
林凇沿著走廊慢慢走到儘頭，停在206號房前。
看著那隻有些褪漆的金屬門把手，他恍然間想起大學時，他們在學院教室裡沒日沒夜排練的那些日子。
“進去看看？”
耳邊傳來庭牧舟的聲音。
林凇轉過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庭牧舟已經站在他的身邊。
原本隻是被這棟教室勾起了熟悉的回憶，並沒有進去的衝動。林凇卻在庭牧舟說出這番話時，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門沒有上鎖，庭牧舟擰開金屬把手，和林凇一前一後走進了教室。
206房是林凇以前的排練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