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窗簾關的很嚴,仿佛透不出來一點光。
祝願在頭痛欲裂中醒來,眼前一片昏暗,手機嗡嗡的響著,她拿起眯著眼睛看了看,是節目組導演打來的。
半昏半醒的和導演簡單溝通了幾句,她才發現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這不是她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很空,充斥著一股禁欲的性冷淡風,祝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點也不困了,整個人幾乎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在衣服雖然有些淩亂,但完整的穿在身上,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她微微鬆了口氣,視線落在床頭櫃上擺放的相框上。
人都很眼熟,江阿姨、林教授、還有他們的兒子江望。
這是江望的家!
祝願心緒有些複雜,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昨晚零碎的記憶片段,最後停留在關南臉上那抹曖昧的笑容。
所以,是他讓江望去接自己的嗎?
她坐在床上仔細回想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結果,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觸手卻有些粘膩。
她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枕頭,隻見黑色的枕頭上有一些淡淡的白色。
完蛋!
沒卸妝!
祝願幾乎要炸了,連忙赤著腳下床,推開臥室的門,客廳和江望的房間一樣空曠且安靜。
她喊了一聲江望,卻沒見人,便猜他出去了。
她找了找,沒找到自己的鞋,江望的聯係方式早就被她刪的刪,拉黑的拉黑,隻能就這樣回家。
直到回家後,卸了妝、洗了澡、換了睡衣,她還是覺得太不真實,打開手機問問閨蜜的情況。
對麵林柚子接的很快:“寶貝,不好意思啊,昨天喝斷片了,你怎麼樣?”
祝願沒敢說江望的事情:“我還好,昨天晚上是關南送你回去的嗎?”
話音才落,對麵手機突然傳來一道不甚清晰的男人聲音:“老婆,我洗好了,你去吧!”
祝願頓時瞪大眼睛:“是關南嗎?”
手機那頭一陣窸窣,良久才傳來林柚子細若蚊訥的聲音:“嗯。”
祝願回憶起昨晚的記憶碎片,突然有種親手把閨蜜送進狼口的羞愧感。
“你們……你們複合了!”
對麵林柚子瞬間暴躁:“呸,誰跟那個死渣男複合,頂多算炮友!”
“咳——”祝願被嗆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許久才憋出一句:“那你們彆忘了交換體檢報告!”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那頭,男人麵色不善的站在床前,深色的浴袍鬆鬆垮垮的係在身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脖子上更是一片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
忽地,他解開了衣服,修長的身軀傾覆而下!
“你乾什麼?”林柚子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向後縮去。
奈何男人粗壯的手臂已經牢牢桎梏住她還酸痛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半分。
“你不是說我是你炮友,自然要做炮友該做的事情!”
“滾!”林柚子臉色氣得通紅,想起方才電話中祝願的話,咬牙道:“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臟病,離我遠點!”
關南愣了愣,雙目充斥上一抹紅色,旋即冷笑:“做都做了,現在說這些晚了!”
林柚子瞪大,眼中飛快積蓄了一層薄薄的霧。
“混蛋!”
她仰起頭,用力咬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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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從江望家離開之後,祝願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隻是偶然能在客廳聽到外麵的腳步聲。
五一假期悄悄過去,很快到了五月六號,這是錄節目的日子。
錄節目前一天晚上,祝願將家裡收拾了一下,收拾完後,懶懶的穿著家居服下樓扔垃圾。
扔完垃圾之後,她又從口袋裡掏出兩根香腸去樹叢邊喂流浪貓。
“咪咪……咪咪……”
她軟著嗓音喊了兩聲,林間鑽出幾隻顏色各異的小奶貓,但不敢離她太近,隻用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瞅她,看的祝願心都要化了。
她仔細的把香腸掰碎,放到平時喂貓的小碗裡。
不遠處車燈一亮,迎麵駛來一輛跑車,被光線一刺激,小貓立刻四處逃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