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
阪口安吾忍不住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瞪了太宰治一眼:“乾嘛?”
“才剛剛得知自己沒事就開始一點剛才的小心都沒有了嗎?”太宰治批判道,“真是不知所謂,安吾!”
阪口安吾死魚眼:“那還真是對不起啊。”
他抓了抓頭發,原本梳得一絲不苟得短發被他抓得淩亂,好幾根都翹了起來:“所以呢,太宰君,事情應該談完了吧?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他終究還是沒有戰勝自己的本能,吐槽道:“三個大男人待在一間臥室裡,怎麼看也太奇怪了吧?”
太宰治抱著翠花起身,嘲笑道:“是你想得太多了吧安吾,朋友聚在一個房間裡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而且啊怎麼可能隻有我們三個。”少年舉起貓咪晃了晃,憤憤不平地“你把花子置於何地?!給我跟花子道歉,否則我們就把你的頭發全部拔光!”
阪口安吾:“……放過我的頭發吧!!!這件事是過不去了嗎?”
看著太宰治往臥室門口走,知道沒什麼其他問題的阪口安吾也快速起身,手臂和腿都甩得飛快,先太宰治一步打開了臥室的門。
不知是不是被太宰治影響了,阪口安吾也對此有些洋洋得意,剛想擺出勝利的姿態,就看見了客廳中的場景。
“……啊。”他呆滯在門口。
“啊。”跟在他身後的太宰治覺得好玩,於是笑眯眯地也發出這樣的聲音。
“……啊?”緊隨在二人身後的織田作之助聽到兩人的聲音,遲疑地也發出同樣的動靜。
太宰治立刻嚴肅道:“不行啊織田作,語氣不對,這樣會破壞隊形的,快重新說一遍!”
“啊。”織田作之助聽話地重新說一遍。
“你當我們是什麼烏鴉嗎?!”阪口安吾喊道,“彆在這個時候突然耍寶啊太宰,你快看!”
他一指客廳:“本來在這裡的兩個人到哪裡去了?!”
太宰治歪斜身子,和貓咪一起越過阪口安吾擋在前方的身軀,看向客廳。
寬敞的客廳內,本該出現的兩個身影消失不見,隻留下被刻意靠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拖把。
貓咪跳出了太宰治的懷抱,走到客廳中,仔細打量地板,而太宰治則跟在它身後,繞過阪口安吾,走到沙發麵前,低頭漫不經心地看著地下。
“唔,原來如此,走了啊。”他語氣平淡。
“喵。”
貓咪附和。
[雖然逃走了,但把地拖乾淨了,還算合格。]
阪口安吾感覺有哪裡不對:“什麼叫‘走了啊’?太宰君,你——”
少年轉頭,看向他,而阪口安吾看清了他臉上的表情。
那是“果然逃跑了”的表情,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你,你早就預料到了?!”青年詫異道。
“當然了。”太宰治臉上寫著“這不
廢話”,理所應當地說道,“因為是我故意讓花子放他們離開的啊。”
“……什麼?”
“花子的能力形成了一個球體,包裹住了費奧多爾和他那位叫做果戈裡的同伴。”
太宰治難得耐心解釋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拿到球外麵的拖把,甚至隻是蹲下想要觸碰地麵,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隻要能力不解除,他們與外界就永遠隔著一層膜。”
“借由這個漏洞,讓費奧多爾順勢趁著花子放他出去打掃的空擋離開,一切都發生的順其自然。”少年緩緩道,“不過,也許他也猜到了這一點也說不定。”
阪口安吾:“所以,一切都在你的計劃內?當時在花子進到臥室內時,你說的那句‘搞定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太宰治沒有應答,但他的態度足以證明一切。
“可為什麼?”阪口安吾問道,“那個人,你都把他抓住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抓他,但按照你的說法,他不是你的戰利品嗎?”
“你在說什麼呢安吾?”太宰治嘴一撅,用一種十分傷心的眼神看向青年,“一開始隻有一個人還好,這次又來了一個人,我難道要讓他們兩個什麼都不乾就在我家白吃白喝嗎?”
他的雙臂擺出“叉叉”的姿勢:“達咩,白嫖禁止!”
“就算是鼠飼料和鳥食也是需要花錢買的!”
“……”阪口安吾嘴角抽了抽,“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這個身為戰利品的人,到底是什麼的戰利品?”
“還有,你為什麼會特地瞞著首領,把這個戰利品藏在這個安全屋?”
“不是僅瞞著森先生哦。”少年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而阪口安吾清楚地記得,他上一次做這個動作還是在十分鐘之前,那時候他可是差點被嚇個半死。
“是瞞著森先生,以及異能特務課的人。”
“畢竟被我藏起來的,可是龍頭戰爭背後,以及澀澤龍彥背後的重要推手。”
……
……
……
“……你說什麼?”阪口安吾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