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神情真切,仿佛真的十分擔心。
但是,就在他的臉離開警方視線,眼睛看向他的那一秒,琴酒明確的看到了,那雙眼中一閃而過的警告。
那個眼神是在暗示琴酒配合著他來,有意思……
琴酒這麼想著,不動聲色地來到了他旁邊,就看見男人關切的拍了拍他穿在身上的囚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上的灰,然後把他的衣服遞給了他:“等會兒出去後在車上換上吧,劇組的大家找你都快找瘋了,我們得快點回去。”
這麼說著,琴酒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一向習慣用身上的氣場逼退彆人的琴酒皺起眉,下一秒,他就聽見旁邊的一個女警官好奇的問:“這位怎麼以前沒見過啊,是素人嗎?”
柔美的男人點了點頭:“是的,我們今年打算拍一部描寫橫濱的電影,在橫濱內部黑手黨也是主要的元素嘛,於是就選用了阿陣。”
“竟然要拍一部與橫濱有關的電影,您還
真是喜歡橫濱呢。”
男人就輕笑一聲,抬手,撩起臉邊的發,一舉一動皆散發著魅力:“不是喜歡,而是愛。”
“橫濱是我美麗的家鄉,我當然愛著她,就如諸位警官一樣。
所以,這部由阿陣出演的電影,如果上映的話,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了。”
聞言,其他警官看了過去,這凶神惡煞的臭臉,絕對能把橫濱的那群黑手黨演得十有八九。
肯定會很精彩的。
剛才問話的女警官更是兩眼放光:“請加油,等電影上映了我一定會去支持的。”
眼看琴酒就要繃不住了,伏特加終於被帶了過來。
“好的,謝謝支持,我們就先走了。”男人朝著警官們點了點頭,然後對琴酒道,“我們走吧。”
然而,等男人轉身,卻發現琴酒沒有一點動作。
“阿陣,怎麼了嗎?”
被一直叫著阿陣的琴酒隱忍地開口:“我們的東西,還沒有還回來。”
男人的笑容加深:“你在說什麼啊阿陣,雖然一開始因為想要電影逼真些而使用了真實的道具,可現在我們已經認識到了錯誤。”
“那些道具什麼的,不·可·能·再·拿回來了哦。”
-
帶著震驚與怒氣,琴酒陰沉著臉,帶著伏特加,跟在男人身後出了警局。
等確定不會再被那群條子看到後,他冷著臉,看著男人的背影道:“停下,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等他知道,就把他殺了。
“目的,沒有,不,應該說是有的。”
被叫住的男人不緊不慢,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琴酒二人。
他的笑容從容不迫,仿佛置身宴會之中,沒有一絲懼怕。
“琴酒先生,您最好還是冷靜一下吧,這裡離警局也不遠,如果大聲叫嚷,把那些警察叫過來可就不好了。”
“而且,您最好也放下心中所想的事情比較好。”
“大哥!”身後傳來伏特加的驚呼聲,但他的大哥已經無需他的提醒了。嗚
琴酒的身後,處於車子引擎的聲音越來越近,一輛純黑的車自他的身邊駛過,飄逸一小半圈,最終停在了男人的身後。
車門打開,下來了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大漢。
他們雙手背後,兩腳叉開,站在了男人身後。
而琴酒眼前的男人,則一手扶胸,以極其微小的幅度鞠躬,梳理整齊的發中有幾根劃落,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美貌。
他垂眸,笑得如同猶如一根輕飄飄的羽毛。
“我們是港口黑手黨派來接您的人,接下來,也將由我來與您交涉。”
“為了方便稱呼,在組織中,您可以稱呼我為——外交官(Lipmann)。”
琴酒一愣,緊接著,他沉著臉,嘴角的笑容卻擴大,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好,好,港口黑手黨。
真是給了他很大的驚喜啊。
這份驚喜,貝爾摩德,就連你都沒想到吧?
而在不遠處的警局內,無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他們還在一邊工作一邊聊著天。
“哎,話說,剛才將人送過來的亂步先生和中原君呢?”
“哦,好像是說亂步先生喝了太多風然後肚子痛,所以中原君和他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