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溫度讓人的指尖和鼻尖發涼,沒吃飯的肚子也空空,但是卻不能打消崽子的好心情。
太宰治說的那家餐廳與酒店恰好離得不遠,但確實前後兩邊。
所以,現在有兩個方案,一個是太宰治帶著花子繞一個大圈,去往酒店的後邊,另一個,就是抄近道,走直線直接到另一頭去。
對於這兩個選項,太宰治表示他要選二。
雖然繞大圈會經過很多店鋪,看到很多風景,但是他現在肚子餓了哎。
而且,誰知道去晚了會不會有飯吃。
少年往上推了推貓咪的屁股,確定它抓穩了後,宣布:“太宰小列車要開車啦!”
“喵!”
他肩膀上地橘色小貓舉爪,又在下一秒趕緊把爪子放下。
鳶眸少年還穿著工作用的黑色西裝,與即使沒到下班點但依然喧囂的街區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卻與他即將步入的巷子相配。
他腳步輕快,毫不在意本來被擦得鋥亮的皮鞋擦上了什麼樣的灰。
雖然一開始覺得直接走直徑簡單,但是,隻有走進去才知道,這哪裡是什麼直徑啊,沿著直路很快就走到了頭,隻能轉彎,然後側身,蹭過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屬於酒店的小型倉庫。
有一些路很窄,太宰治的衣服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了牆邊。
少年上揚的嘴角慢慢回落,然後變成向下彎。
這裡的灰塵到處都是,貓貓一個不注意,就變得滿身灰。
身上難受,翠花反射性地抖起身子,馱著它的太宰治首先受到了攻擊。
“哈秋噫——!”打了個打噴嚏,太宰治吸了吸鼻子,撇嘴,“花子——”
“……喵。”
[對不起,太宰。]
太宰治臉上本來就有一些灰塵,被花子抖了抖後,花子身上的那份也到了他那裡。
看著臉上灰撲撲的太宰治,翠花馬上抱歉地抬起爪爪放在少年的臉上,試圖幫他抹掉。
誰知,臉上的灰點子這次直接被抹開了,麵積擴大。
翠花:……
翠花與少年對視幾眼,然後,它若無其事地把爪子放了下去。
太宰治:?
看不見自己臉上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少年狐疑地眯起眼睛:“花子,你不會覺得可以瞞過我吧?”
貓貓扭過頭去。
[吾輩隻是一隻小貓咪而已,小貓咪什麼都不知道哦?]
被自家貓咪的裝傻打敗的太宰治歎了口氣,他又看了看周圍,雖然已經脫離了剛才的窄道,但是卻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可能已經完全偏離了本來的航線。
少年後悔了。
“以後再也不圖省事了。”
“喵。”
貓貓讚同。
但是,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也隻能繼續走走看了吧。
少年抬起手,手指抓了抓剛才被貓爪子摸到的臉
,又用手背蹭了蹭。
“好,繼續出——”已經完全喪失活力的太宰治剛想宣布出發,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把邁出的腳步收回,側耳,喪喪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銳利。
腳步聲,從他的不遠處傳來了。
緊接而來的還有——
“那小子在哪?”
“剛才好像往這邊跑了。”
不是港口黑手黨。
那就應該是彆的組織的人。
在追什麼人?叛徒?
少年不想和他們對上,不管對方的態度如何,都非常麻煩。
要儘快離開才行。
“……嘖。”
看了看來時的路,少年不爽地嘖了一聲。
真不想再走一遍啊。
仿佛在回應他的話,在少年冒出這個想法的下一秒,一隻手從由鐵皮組成的倉庫和牆的空間中伸出,拽住少年的領子,一下子把他扯了進去。
“哎——唔!”
視野一下子轉變,背部靠上了牆,剛想發出驚呼,太宰治的嘴就被一隻手掌捂住。
“噓,彆出聲。”
始作俑者低聲道。
也出不了聲啊,太宰治冷冷地翻了個白眼。
在說出這句話後不久,他們外麵突然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