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是誰在勾引(1 / 2)

秦歧玉掀起紗幔的手僵住,麵色瞬間陰沉下去,眸中陰霾可怖。

榻上美人慢悠悠起身,皮毛滑落,她笑嘻嘻伸出一隻手堪堪按住,被擠壓著的傲人奶白蕩起波瀾。

兩條腿動作極慢的在空中劃了半個圈,隱秘位置若隱若現,方才斜斜落在榻邊,嬌笑著說:“公子怎麼不過來,難道忘了鄭姬是何人了?”

秦歧玉冷然說道:“將衣裳穿上,下來說話。”

鄭姬非但沒聽他的話,反而向後仰了仰,讓身上肌膚更大麵積的露出來,“公子還沒嘗過鄭姬呢,怎麼就讓奴家將衣裳穿起來了,若是公子喜歡那樣玩,奴家也奉陪,隻是衣裳皺了,公子,把自己的衣裳給人奴家?”

她毫不遮掩的大膽打量秦歧玉,這般俊美無儔的公子,她自然是願意跟隨服侍的。

秦歧玉放下手,寬袖遮掩住了他捏得幾乎青白的手指,“李嗣遠將你送來何意?”

鄭姬下榻,光著腳走近秦歧玉,“李公說,他願為公子效勞,隻要公子收下我……”

她掂起腳湊近秦歧玉,皮毛掉落在地,柔弱無骨的身軀附上,香舌在他耳畔若有似無的觸碰,“李公便奉上全部家產,追隨公子,送公子回,秦國,呃……”

秦歧玉毫不憐香惜玉,扼住鄭姬脖頸將人從自己身上提溜了起來,他看著鄭姬迅速變紅的臉,陰冷冷問:“李嗣遠想讓你懷上我的骨血,然後威脅我嗎?”

鄭姬掙紮,拚命用手扣著脖頸處,“嗬、嗬……”

在她快要翻白眼時,秦歧玉一把將其摔在了地上,居高臨下看著弓著身子,害怕往後挪動的鄭姬道:“鄭姬,回去轉告李嗣遠,我是秦國公子,不是他手中的棋子,他得知道自己的身份。”

鄭姬大口喘著氣,驚懼地望著他。

秦歧玉連看都不想看,這個前世生下他長子,卻又和李嗣遠糾纏不休的女人一眼。

他輕嗤一聲,重生一次,他前世當了秦輝王後,再也沒感受過的鄙夷與低視,再一次,在李嗣遠和鄭姬身上感受到了。

他生來卑賤,母親隻是秦國一位侍女,自小他便能感受到周圍,上至親族師吏,下至侍女內侍,異樣且冰冷的輕蔑注視。

秦國選派在鄭國生活的質子時,地位最為低賤的他,果不其然當選了。

他在鄭國艱難度日,豪商李嗣遠找上他要助他一臂之力返回秦國時,他引為知己,欣然接納李嗣遠送上的鄭姬。

讓鄭姬誕下長子,替自己在鄭國為質。

而後,李嗣遠用長子威脅他,入朝堂為相,公然挑釁,意圖插手秦政。

這一世,他竟還想用同樣的手段,秦歧玉驟然甩下寬袖,鄭姬駭然,將自己縮成一團,拚命往後躲。

秦歧玉道:“曲,你再不出來,就永遠彆出來了。”

曲自屋中角落而出,看著地上的鄭姬,哀歎:“玉,你這是作甚?”

“這是我該問你的,曲,你騙我而歸,卻讓這個女人進我屋,想作甚?”

秦歧玉真的生氣了,他愈發平靜,便代表他氣得愈狠,他直接下達命令道:“將這個女人帶走,這間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全都給我換一遍!”

“喏……”

曲撿起地上的皮毛,都不敢讓鄭姬在屋內停留穿衣,將人半拉半拽帶了出去,而後她怎麼來的,又被他怎麼送了出去。

折騰一通,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秦歧玉已經沐雨更衣,正跪坐在案幾後,他眼眸輕垂,著一身黑衣,一身氣勢讓他仿佛見到了老秦王。

他“撲通”跪了下來,連玉都不敢叫了,“公子,奴知錯。”

秦歧玉緩緩抬眼,“你何錯之有?”

“奴不該擅自做主,欺騙公子而歸,還串通李公,放鄭姬進屋。”

“曲,”秦歧玉眨著他泛紅的眼,說道,“再有下次,你便不要留在我身邊伺候了。”

他會給他選個或山清水秀,或繁華都城,送他前去,照顧他後半輩子。

曲渾身一顫,重重趴在地上,顫著聲音道:“公子,奴真的知錯了,公子不能趕奴走啊。”

“公子,奴隻是想帶公子回國,我們得回國啊,公子!”

說著,曲忍不住哽咽起來,“王已經老了,公子的親父安閒王身體也不太康健,他們正在選下一任儲君,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想起公子來。”

“李公說會出資資助公子回國,奴這才動了昏心啊。”

他哭道:“我們不回國,以後怎麼辦啊,一輩子都留在鄭國嗎?”

“你堂堂秦國公子,日後要一輩子都給彆人打工為奴嗎?奴不忍心不忍心啊!我們得回國競爭儲君之位啊公子。”

秦歧玉起身將曲扶起,肯定道:“我會領曲回秦國的。”

曲見他態度軟和下來,哭道:“我們怎麼回,我們連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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