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寧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要留著這傷疤,隻有它才能時刻提醒我,讓我永遠記得,這傷疤究竟因何而來!”
還有蕊夏因何而亡!
……
一早,老太太便免了眾人的問安,早早帶著薑書錦去了京城裡一家十分有名的成衣鋪子。
這幾日,老太太一直為了薑書錦過幾日參加廣平王府的宴會而忙碌準備著。
兩人不是去成衣鋪子就是去首飾鋪子,倒是很少來盯著她那些嫁妝首飾了。
處理完府上的庶務後,楚芸寧叫了馬車便往街上去了。
今日國子監休沐,薑書銘一早派了小廝前來告訴她,趙世子今日會出現在萬福樓。
楚芸寧雖不情願,可表麵功夫還是得做一下。
畢竟,如今還不是徹底和薑家人鬨翻的時候。
楚芸寧叫了馬車,而後便去了萬福樓。
萬福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午時未到,酒樓裡便坐滿了人。
楚芸寧要了一間廂房,點了壺清茶後,便在屋裡靜靜等待趙世子。
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便聽外麵候著的小廝通報:“夫人,趙世子來了!”
楚芸寧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就見一翩翩少年,身著寶藍色長衫,手中拿著把折扇,在眾人的簇擁下往樓上走。
楚芸寧站在樓梯口候著,待趙世子上樓後,開口道:“給趙世子請安!”
趙世子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誰啊?”
“臣婦乃薑侍讀之妻,薑楚氏,也是薑宇晟的母親!”
聽了楚芸寧的介紹,趙世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之意,明知故問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薑案首的後娘啊!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聽這語氣,便知趙世子對於薑宇晟案首的名頭多有不滿。
楚芸寧冷靜道:“聽聞我家晟兒丟失的玉佩在世子手中,臣婦想同世子將那塊玉佩買下來。”
趙世子冷笑一聲,“原來是為了那塊兒玉佩啊?薑宇晟這個窩囊廢,昨日來找我要玉佩不得,今日便讓你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麵,你們薑家真是好門風啊!不過,那塊玉佩我實在喜歡的緊,恕我不能還給薑夫人了!”
楚芸寧毫不在意趙世子的冷嘲熱諷,急忙攔下要離開的趙世子道:“趙世子,這玉佩對我家晟兒真的很重要,我薑家願意出高價將此玉佩買下!”
“高價?”
楚芸寧點頭,“隻要趙世子能把玉佩賣於我,多少銀子我們薑家都願意出!”
楚芸寧想:薑書銘要她來贖回玉佩,可又沒說要如何贖?
若是趙世子獅子大開口,薑書銘便是再不情願也得自認倒黴!
趙世子思索了一瞬,卻是不屑道:“本世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見趙世子臉上耐性儘失,楚芸寧隻好裝作急切的道:“世子,那玉佩於世子而言也隻是一塊玉佩而已,可對於薑家則意義重大,若世子能將玉佩還於薑家,薑家必定感激不儘,世子儘管提要求便是,薑家必定竭儘全力報答世子!”
許是楚芸寧言辭過於懇切,趙世子手中折扇輕擊左掌,突然笑道:“好,既然薑夫人如此誠心,那我便說個數,兩千兩!“
趙世子伸出兩根手指,挑釁的目光看向楚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