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薑宇晟答應,馮濤放下手中茶杯,心滿意足的走了。
……
西郊杏林已有花開之勢,莊子也在爭分奪秒的趕著工期。
據莊子裡的心腹下人稟報,老太爺如今日日同那青樓女子廝混在一處,對莊子上的事情並不關心。
楚芸寧淡淡一笑。
魚兒已上鉤。
楚芸寧將手中庶務解決完後,喊了句“上茶!”
可等了半日不見動靜,抬頭一看,就見蕊秋同蕊冬二人在門外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
楚芸寧又喚了聲,“蕊秋、蕊冬!”
二人緩緩走了進來,就見蕊冬輕輕碰了碰蕊秋,示意她先開口。
楚芸寧麵露疑惑,問道:“你們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蕊秋麵露難色,緩緩道:“夫人,聽說三小姐從廣平王府回去後便生病了,這幾日才見好呢。”
楚芸寧挑了挑眉,再次疑惑道:“哦?不過此事與我何乾?”
一旁蕊冬沒了耐心,上前一步道:“哎呀夫人,三小姐是被景王嚇病的!”
楚芸寧臉上疑惑更甚,“景王?”
那又與她何乾?
蕊冬見狀,滔滔不絕的開始解釋。
原是半月前,在廣平王府的宴會上。
有人看見楚雲歡撿了景王心上人的耳墜,並說那墜子是自己的,結果當場被景王拆穿。
先不說她耳朵上還掛著一幅耳墜,就是那翡翠耳墜也同她的衣服不相配。
於是,在景王淩厲的眼神攻擊下,楚雲歡羞憤難當,回去便嚇病了。
至於為何說那墜子是景王心上人的墜子,是因為王爺這些時日日日都在尋找那墜子的主人。
若不是心上人,為何要不停尋找呢?
楚芸寧的臉頓時如火燒一般。
她自然不會那般自戀,認為自己是景王的心上人。
而是知道景王並非是看上了她,而是想要見到她後,問罪於她。
故而心慌難掩,後怕不已。
還好那日她反應機敏,匆匆離去又換了墜子。
任他如何尋又能尋得到?
隻是沒想到,那人竟是景王!
且那景王果如傳聞中所言,是個睚眥必報的!
她不過是不小心壓了他一下,礙於男女大防,才沒有向他道歉。
他卻像是要翻遍京城來找她問罪!
對於這位景王她沒有太多印象,隻知道景王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早年間,先皇子嗣為了搶奪帝位,造成殺孽不斷,為了守著太子兄長的江山,景王被迫留在那苦寒之地一待就是八年。
而就是那樣天寒地凍、雪虐風饕的氣候環境下,造就了景王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性子,也造就了他冰如寒鐵一般的心。
皇上為此很是愧疚,一心想要彌補於他。
是以,景王便越發的狂妄不羈,誰都不放在眼裡。
據說有一日,景王無端挑釁史上最年輕的兵部尚書,同他大吵一架,氣的兵部尚書當日便請辭,說要回鄉頤養天年。
哪有不到四十就頤養天年的?!
皇上自然不會應允,自己的弟弟又不舍得斥責,便允許他外放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