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事情,讓她認為四爺肯定是有苦衷。
所以才迫不得已,使了苦肉計。
若音喂完四爺喝湯後,沒有離開。
而是趴在四爺的腿上,呢喃道:“四爺,你應該也很累吧。”
像四爺這樣的人,論出生,沒有太子高貴。
論輩分,又排到了老四。
論民心和拉攏人心的本事,八爺是最在行的。
論家庭背景,還不如草包老十呢。
這樣一個低調不起眼的皇子,要想在皇室不受欺負,還有一席之地。
是需要費很多人力和心思的。
稍微一個不留神,恐怕就會像直郡王那樣,直接涼涼了。
畢竟,他不是太子。
那個爾虞我詐的朝堂上,也就隻有太子有再次翻身的機會。
“你可真傻,身在皇家,容不得說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秀發,難得的溫和、寵溺。
就在這麼溫馨的時候,蘇培盛慌忙進屋了。
“主子爺,鄔先生求見。”
“讓他進來。”四爺幾乎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隨即低頭看著女人,“你去裡邊的屏風呆著,要是覺得無聊,端些點心和茶進去。”
“可是鄔先生他......不是要和爺說正事的嗎,我躲在後頭不好吧?”
鄔先生是四爺的謀士,說的肯定是朝廷上的事情。
大清向來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
後宮妃嬪,皇室女眷,都不得妄議朝政,參與朝政。
她要是躲在簾子後頭,聽到了不該聽的,豈不是犯了大忌。
這會子,四爺願意她聽,但她不能欣然接受。
怎麼著也得提一提。
“讓你進去就麻利點,哪兒那麼多話。”男人不耐煩地朝她擺手。
“哦,這可是您非逼我聽的啊。”若音俏皮地吐了個舌頭。
當真端著一疊糟糕,還有一壺茶,進了裡頭的屏風後頭。
片刻後,外間就傳來男人輕聲走路的聲音。
接著,那是一道渾厚的男聲,“奴才見過四爺,四爺萬福金安。”
“起吧。”
“謝四爺。”鄔思道起身後,在一旁的圈椅坐下,“四爺,實不相瞞,您昨兒堅持己見時,奴才連包袱都收拾好了。”
四爺:“打算去哪兒啊。”
“奴才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回鄉下。當時奴才以為,您有了自個的思路,身邊已經不需要奴才了。但今兒聽說您病了,萬歲爺讓八爺嚴查刑部,奴才便又來了。”
“皇阿瑪不怕底下人做錯事,就怕沒人替他辦事,他老人家親口把事情安排給爺,爺要是不接,豈不是拂了他的麵子,還顯得彆有心思。”
“是是是,還是四爺想的周到。”
“你啊,既然那留下了,就穩當地做事。”四爺掀開被子下床,從容地走到書案前,翻到一疊米白色的小本,“這是咱們之前查到的太子全部罪證,找個機會,送到老八那兒,咱們......也是時候讓太子嘗點苦頭了。”
早在太子三番兩次針對他的福晉時,他便有一百種想弄掉太子的心思。
偏偏皇阿瑪偏心太子,讓他不好下手。
如今正好借著刑部的事情,讓太子雪上加霜。
“也是,八爺可是比任何一個人,都想太子倒台。”鄔思道點頭道。
“爺病了,外頭的事情不方便處理,就由先生操辦。”四爺將小本往桌上隨意一扔。
鄔思道立馬跪下道:“四爺請放心好了,奴才一定不辜負您的囑托,讓太子萬劫不複!”